压制住他此时想落泪的冲动。
    刚才,公子一把将他拉进内室,就问他可了解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答不知。
    这两日他都被软禁在那石室内,除了从那看守自己的男子口中得知公子已被殿下救下的事情,其他的便什么都打探不到了,几乎与世隔绝了,若不是看着来人送餐的次数,他都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公子听自己说不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己生怕露出马脚,便跟公子说,自己住在这边住得舒坦,整日就养养花草,做做刺绣什么的,并不出门,所以才不了解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到底为何不解时事,听自己答不知,他就似乎打定主意亲口告诉自己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听完自己的解释后也不多想,草草应了声,便就直接跟自己陈述起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他越听越心惊,甚至越听越心伤,即使公子和殿下在一起会是早晚的事,他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迎接那既定的未来,可当亲耳听到这些他一直以为过阵时日才会发生的事情已于这两日尽数发生,他的心还是抽痛得厉害。
    更令他心惊的是,殿下竟然为了公子做了那么多事,即使知道公子叙述这些事时夹杂了很多私人的情感,但他还是能听出很多内情来。
    比如殿下在朝堂上主动认罪领罚,恐怕是想保护公子吧,让流言蜚语都冲她一人去,这样公子就能少受些伤害。
    她甚至还在朝堂上公开承认她对公子有意,也不悔做出那些有违礼法的事情,无疑又是一起轩然大波,这样做,她无疑能更好地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她身上去,减轻那些唾骂公子的谣言。
    公子跟他说得很详细,他便静静地听着,看着公子时而羞涩,时而喜悦的神情,他忽然想起刚才殿下面对自己的冰冷面容,虽在笑,但他看出,那只是她一贯的面具,以及想起她对自己说的那些伤人话语,他心里无端地有些压抑,甚至有些不忿,更多的,却还是苦涩,无奈。
    他知道自己比不过公子,无论是才识,还是相貌,但,他自觉也不差劲。
    容貌虽算不上绝色,但也属清秀,府中的小厮几乎没几个能及得上自己,而且,他自小为以后能嫁得好的妻家,便一直努力地完善着自己,男儿家应该学的活计他都学得算精。
    甚至,他因着公子的关系,也识了字,并学会写字,这可是少有男子能学的。
    可是,为何,殿下就是看不到自己?公子对她的心意是珍贵的,难道自己的就该是廉价的么?
    呵!想想也是,公子是当朝右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且有“凤都第一公子”的美名,哪是自己这卑微的奴才及得上的?
    可是,他心还是不甘,很不甘,若没有刚才石室里发生的事情,此刻他听了公子的这些话,或许会为他高兴,为他欣慰。
    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