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不大好吧?!”
    玄月站起身,蹙了蹙眉,不赞同道。
    “嗯?”
    水清浅平静地看着他,眸光凉如水,嘴里只挑了一个音,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公,公子,玄月觉得,我们可以再给那麟皇女加一条罪,就是故意行凶罪,而这十个死人,就是证据。”
    玄月见到水清浅的眸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死人能说话吗?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水清浅冷冷道,看着玄月的眸里闪过一抹不屑。
    “玄月,不懂,请公子,明示。”
    玄月被吓住了,连忙又跪到了地上,但心里仍不甘,询问道,只是语气里已有丝胆怯。
    “这场中的目击者只你我,我自然不会出面的,你一人出面指证,谁会信你?难道你还指望这十个死人醒来为你作证?况且,麟皇女殿下再怎么样也是皇女殿下,身份尊贵,她到时只需说自己是为了自卫才杀的人,你觉得你还能怎么辩驳!”
    水清浅看向玄月的眼愈加不屑,像在看蝼蚁一般,语气虽依旧平淡,却多了丝嘲讽。
    “玄月明白了,谢公子明示。”
    玄月茅塞顿开,连连应声道,对水清浅的态度愈显恭敬。
    “哼!以后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别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你若喜欢多嘴,我不介意赏你一粒哑药。”
    水清浅冷冷地留下这一句,就径自离开了,徒留玄月在跪在原地一阵胆颤。
    回麟王府的路上,马车里,气氛有些静默。
    叶逸辰一想起刚才洛安在轩王府里杀了人的事情,心里就一阵矛盾,既害怕,又憎恶自己的害怕,以至于他心虚地不敢看向洛安,一直在暗自纠结中。
    而洛安也明白,叶逸辰心中所想,满心无奈,甚至有些失落。但她不怪小刺猬,毕竟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干净单纯,如今碰到这些事,难免会彷徨无措。
    她甚至发现,自己跟小刺猬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小刺猬属于光明,而她,却是属于黑暗。
    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招惹他,他明明干净美好,而自己,一身污浊。
    她已有些不忍心,亵渎他,污染他。
    只是,这份后悔c这份不忍心,还没在洛安的心里存留一秒钟,就被她甩了个干净。
    后悔有嘛用!不忍心有嘛用!她已对小刺猬动心,也已对他许下一生守护的诺言,更已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