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生气也是假的,毕竟人都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可惜,毕竟麟儿才刚回来,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娘亲还未好好补偿她,还未完全帮她铺好路,竟就要离开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若真如此,就算魂归西天,她也觉得自己没脸见玥儿啊!
    “应是如此。”
    水清浅微微犹豫了一下,才答曰,依旧淡然自若。
    凤炽天将此事一笑带过,笑意意盈盈地看着水清浅,询问道:“呵呵!水清浅,朕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在朝中赐你个一官半职的,你可愿意?”
    这个水清浅倒是个不一般的男子,也许将他留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
    “陛下若给,草民就接了,陛下若不给,草民也别无他想,一切全凭陛下主意。”
    然水清浅刚说完,刚才那跪在地上的六旬女官复又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朝着凤炽天恳求道:“陛下,不可啊!此人是个祸害!您怎可将他留在朝内?况且凤天历来只能女子进朝为官,他一个男子怎能?请陛下三四,凤天的祖制不能破啊!”
    她跪着一说完,她身后的几十个女官也“哗啦”一声跪倒一片,也都不赞成凤炽天封一个男子为官,而且还是一个口出祸言的男子。
    “众位爱卿,都起来吧。”
    凤炽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跪着的这些人都是一片好意,只是,今日,她一定要让这个水清浅留朝为官。
    “陛下若执意要封他为官,微臣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根柱子上!”
    那六旬的女官指着殿内的一根柱子,与凤炽天毫不相让,眉眼间尽是决绝。
    “陛下,微臣也是。”
    “陛下,微臣也追随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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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靖身后跪着的一众女官纷纷应和道。
    “哈哈哈!好啊!众位爱卿,你们要撞柱子就赶紧的!朕不会拦着你们。原来你们入朝做官只是为了用自己的鲜血污染这个金銮殿啊!早说嘛!我该让人提前备好清水的,可以及时将你们的鲜血冲刷干净!哈哈哈!朕只当你们从来没存在过!从来没有!”
    凤炽天突然站起身来,变得近乎癫狂,抚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她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荡,进了每个人的耳,也进了每个人的心,让百官的心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冷意十足。
    是啊!这个朝堂从来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出现空缺,因为,朝外永远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填补进来。她们很多人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挤进了这个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享受着凤天至高的荣耀和待遇,也欲干出一番事业,光耀门楣,传扬于后世。若让她们轻易地离开这个凤天最尊贵的地方,估计,无人会甘心。
    那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