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抬了八个篓子竹炭进屋。
六少夫人和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钟未央以及清江c松月,表情疑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有二少夫人脸色很冷,眼神里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她此时觉得,和她一起站在床边的六少夫人反而比钟未央要顺眼许多!心里想着,大家都在安静地守着国公夫人,只有钟未央在忙进忙出的,显然是故意装模作样,格外多事些!
元嬷嬷走过来,目光明显地瞥了瞥角落里的那几个篓子,轻声问:“九少夫人,这是做什么?”只要是关乎国公夫人的事情,她都很关心和在意。
“嬷嬷放心,里面放着竹炭,是为了让屋里的香气淡一点,炭都是干净的,没有别的味道。”
听钟未央说完,元嬷嬷点点头,脸上带着疲惫,又回去了国公夫人的身边守着。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响,有丫鬟在外面喊道:“太医来了!”
脚步声进了屋子,领着太医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十分威严的国公爷。国公爷此时眉眼间全是关切,先大步地走过来,在床沿坐下,握住了国公夫人的手,然后朝太医招一下手,示意太医过来。
满屋子的人都屏气凝神,没有说话声,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国公夫人和太医身上。
经过了半刻钟的诊脉,太医把手收回来,表情很镇定c平常,望了望国公夫人的脸色,然后开始了问诊。太医问,元嬷嬷答。几个问题都问完后,太医慌忙站起身,退后几步,抱拳行了一礼,斯斯文文地道:“寒气客于肠胃,厥逆上出,故痛而呕也!实际上,是屋里用冰太过,十分寒凉,体内受了寒气,加上又饮了冷酒,体内偏寒,后又遇了暑气,内冷外热,忽冷忽热,导致身体不适。所幸,并没有大碍,只需吃一剂散寒的药,注意不要再受了风寒,亦不要受了暑气,清闲地歇上天,不要再饮酒,饮食上不要过于油腻,就能痊愈。”
国公爷毫不犹豫,把大手一挥,示意太医出去写药方子。
元嬷嬷跟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药方子,脚步既轻又快地走进来,把药方子递给国公爷。
国公爷把药方子拿在手里看了半晌,神色间带着严肃的思索,然后才点头,示意元嬷嬷可以去煎药了。
依钟未央的观察来看,好像这些世家大族的人都对药方子特别有研究,在大夫开了药方子之后,他们一定要看上半天c思索半天,才敢拿去煎药。以前在钟家的时候,钟老爷c钟太太也都是如此。
二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连忙跟了出去,神情关切,朝元嬷嬷道:“我们亲自去给母亲煎药吧!”平时很合不来的两人,此时却显得格外有默契。司徒玥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也紧紧跟随着二少夫人。
因为国公爷留在内室里,钟未央便也走了出来,正好听见元嬷嬷在说:“有劳二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了!”一面把手里的药方子交给了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拿了药方子,匆忙地走了。六少夫人连忙跟了上去,生怕自己落了单。司徒玥音也跟了过去。
有了药方子,正好用来比对,看药包里的药有没有拿错。给国公夫人煎药,过程很谨慎和严格。
钟未央没有去追赶二少夫人,目光清亮地对元嬷嬷道:“我去给母亲准备蜜饯吧!”
元嬷嬷微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急急地又进去了内室里。
茶水间里,一整排的青花瓷罐打开来,各种香甜气息顿时扑鼻而来,让人眼花缭乱:金丝蜜枣c糖藕片c糖姜片c糖金桔c糖莲子c糖荸荠c苏式话梅c九制陈皮c糖杨梅c糖樱桃c糖玫瑰花c糖冬瓜条c苹果脯c梨脯c桃脯c沙果脯c枣脯c香果脯c青梅脯c山楂脯c海棠脯c杏脯。
一一看过去,钟未央问丫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