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派人过来告之女方婚礼的日期,有点类似于古代的下聘,傅任作为当事人,觉得非常新奇好玩,婚礼日期是写在一张红纸上,是侯晁宗亲自提笔用毛笔字写下的,读起来文绉绉,很有古韵。
婚礼日期定于十月六号,刚好在长假里,俩家亲朋好友都有空过来参加,侯彧此行还特地把‘战火’也带了过来,侯彧此举甚合傅任心意,傅任终于找到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侯孝钦和傅铁男一见如故,相聊甚欢,侯彧多日未见傅任,恨不得一分一秒都黏在傅任身上,他自然是不想第二天就离开,于是忽悠侯孝钦在宁县多留了两日。
侯彧走后,傅任又恢复了提前养老的生活,每日吃饭c弹琴c串门,好在傅铁男知道她无聊,特意去花鸟市场从新买来一只会说话的鹩哥,傅家本来养过一只鹩哥,后来那只鹩哥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自己开了鸟笼的门飞走了,任冉伤感,傅铁男之后就再也没去买过其他鸟类。
九月下旬,傅铁男确定好了参加婚礼的人数,然后把酒席名单和请柬之事全部交给了傅家的小辈里专门做打字印刷的傅任的旁系表哥,至于酒店则被任重接手过去,任重的老婆傅任的舅妈是宁县新建好的五星级酒店的负责人之一,表舅妈是一位很时尚漂亮的中年妇女,她提供了宁县最好的一家婚纱店,还给傅任选择了最好的一家美甲店,替她全程安排了这些细小的琐事。
可以说,人多力量大,傅铁男和任冉俩人几乎没有别家父母嫁女儿那样忙得团团转,俩人把傅任的婚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该买的东西买好了,该准备好的酒店也准备好了,应该亲自做的元宵,任冉也请来了家族里众位姑姑帮忙,所以现在就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万事俱备,但是傅任觉得她自己没有任何参与,无非就是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做做美容,做做美甲,做做头发,她感觉和平时没啥区别,所以她特地要求自己采购各种喜糖,然后自己在家包装。
总得找一件让她有参与感的事情做做,不然还以为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呢。
于是,在傅任的极力请求下,傅家采购了几百人份的的喜糖回来,然后空余时间老少上阵,皆在主屋客厅里包装喜糖。
其实包装喜糖这件事特别有趣,傅任故意没有买那种简单包装,那种直接灌倒盒子里盖上盖子且不用耗脑细胞的包装,她特意挑选了需要人工折叠的那种,别看这种包装纸盒便宜,但是里面的喜糖可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绝不亚于外表包装精美实在里面就几颗的巧克力喜糖。
傅铁男对于这种细琐的女人工作一点都不想碰,每次走到主屋看到任冉他们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非要喊他加入帮忙时,他都是立即拿起电话返身出去。
傅任对于这一点非常不高兴,“老妈,你这教育不到位啊,所谓夫唱妇随,你看老爸都不愿意和你一起做手工。”
任冉到底是美术老师,折叠包装纸盒的动作比傅任快多了,甚至比傅任包装得更美观c更灵巧,“你这丫头,你的爸爸为了你的婚礼忙里忙外,这点活当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傅任又完成一个喜糖盒,放进身边的瓦楞纸箱里,然后站起来活动筋骨,复又继续坐下,重复第n遍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爸就是统筹大局的将军,真正在忙的都是傅家的小兵。”
“呵呵,你这丫头,你父亲那是知人善用,统筹规划懂么?”
“嘿嘿,知道,使唤别人做事,别人还感恩戴德。”
“咳咳,有你这么说你老爸的么?”
傅铁男突然出现在傅任身后,佯装生气地看着她,傅任差点被他吓了一跳,“哎哟喂,老爸,你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是想吓唬您未来的外孙么?”
主屋里的其他小辈都被傅任的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