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安子画看见一个中年人正在解石。
无由来的,安子画觉得有些遗憾,这块毛料的表现很好,他亦直觉会出绿。
中年男子一刀切下去,紧张地望去,瞬间脸色苍白,周围人群也都遗憾地摇摇头。男子不相信似地再继续切,把有半人高的毛料切成四块,里面白茫茫一片,他终于绝望了。
“10万块,谁要就拿去吧。”他疲惫地说,这块毛料的表现实在很好,他花了五百万才买下来。
没人开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块毛料多半是废了。虽然中年男子很可怜,可赌石界一刀穷一刀富的事情还少吗?谁也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
男子望了望周围的群众。
半晌,一个好心的富商开口道:“两万,卖给我吧。”
中年人卖十万已经难受至极,又怎么会同意,摇摇头拒绝了。
安子画皱眉,明明心中感觉这块毛料不凡,为何却不出绿?“十万,我买了。”
中年人感激地看了眼安子画,在祁云修付账后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叹口气,走出了人群。任是谁,从五百万跌倒十万,心中也会难受上好一阵子。
而其他人看安子画则是在看一个冤大头。
安子画正打算把这块毛料继续解开,突然一个人迎了上来。
他穿着复古的长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一双眼睛沉静安稳,单看外表看不出年纪,也许是二十多,也许是三十多,亦或许是四十多。
他走上来,淡淡的笑了下,“鄙人周玉,是这家小店的老板,看两位公子面生得很?”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玉珠落盘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
安子画同样回以一笑,与他的温润完全相反的妖孽笑容,让见识甚广的他亦忍不住愣怔了一下。
“噢,我们是老王介绍来的。”
周玉笑了笑,“原来是小王介绍来的,那我们便算是熟人了,公子如何称呼?”
“牧柯。”安子画扯了扯祁云修的手,他马上心有灵犀地说:“云祁。”
“呵呵。”周玉做了个带路的手势,“牧公子,云公子,请跟我来。既然是熟人,周某便带你们去看我的私人收藏罢。”
撩起房门的帘子,他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怕是我的这些收藏还入不了两位的眼,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在气氛还算和谐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周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是什么人让周大老板这样破例,我约瑟也要见上一见。”
随声而来的是一个金发的青年,良好的家教带来的气质很是不凡,站在那里便是一幅风景。
一个很美的外国青年,安子画愣了下,在这种地方外国人还真不多见,毕竟翡翠在y洲这边受到追捧,在一洲那边却不是主流宝石。
周玉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敛去,淡淡地说:“爱尔兰先生说笑了。”
爱尔兰?听到这个名字,安子画下意识地心中一跳。
约瑟对安子画友好地一笑,眼中满是惊艳,“能得周先生青睐的果然不是平常人呢。你好,我是约瑟。”
“牧柯。”
祁云修忽然牵住了安子画的手,安子画回头,看见某叔冷着脸,眼睛里若有若无地透露出对某人的敌意,不由地在心中偷笑一下。
约瑟随着安子画的视线看见冷冰冰的祁云修,反倒大方地笑了笑:“这位先生你好,我是约瑟。”
“云祁。”
就这说话的一会儿工夫,周玉已经端着一壶茶缓缓走了出来,“牧公子,云公子,喝茶吧。”
约瑟看起来对华国文化也精通得很,一闻那飘荡在空中若有若无的馨香,就不满地说:“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