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福猜测:“我看他八成已经被人杀了,不然谁敢烧他的莫天涯?封家可是武林领袖啊,这是正义教向武林正道示威来着。”他重重哼了一声。
白少情淡淡扫他一眼,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就象心湖藏着一样东西,但隔着水,影影绰绰说不出个究竟。
蹙眉想了半晌,封龙两个字好像铭刻在心头一样,轻轻一碰就若有若无地疼。白少情决定暂时放开封家的事儿,把念头转到司马繁上来,徐徐问:“司马公子少年艺成,即使不是司马嫡系,也应该在武林大有名气,你为何说知道他来历的人不多?”
徐福一拍后脑:“你看我这人,刚刚说到司马公子就把话岔开了。司马公子的双亲虽然出身武林名家,但都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成婚后,两人离开司马老家,到北漠荒原隐居去了。司马公子就是在北漠出生的,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大少奶奶和少爷的婚事,司马公子也不会出北漠呢。你说,认识他的人能多吗?”
白少情眼底微微一亮:“那么说,司马公子现在是要带妹妹妹夫回北漠了?”
“谁知道呢,我反正跟着少爷走就是了。”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变暗,白少情抬头一眼,红日坠到天边,被山坡遮住大半,不多时就会完全没掉踪影。
徐福说的话在心里一遍一遍过滤,每过滤一遍,浮出的问题就越多。
他曾亲耳听过司马繁传音入屋,功力深厚无比,竟能与封龙相提并论。是他的武功真的如此强横,还是内有玄虚?
假如司马繁内力真如此强横,那问题就更多了。这般武功,绝对是从小苦练,吃尽常人不能忍受的苦头而来的。司马繁的父母既然无意江湖,为何还要让儿子受尽煎熬,教出一个武林高手?
若司马繁只是一个北漠荒原的少年,又何必把妹妹嫁给徐和青,又何必用徐梦回挟制徐和青,又何必逼迫徐和青举家迁移?仅仅从招揽自己这件事,已经可以看出他野心极大,非常人可以想象。
车队专挑偏僻路线,每到一个地方,总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司马繁或用惊人武学,或用优雅风度,或用难辞诱惑,将这些人一一收复在自己掌握下。
白少情冷眼旁观,惊觉这许多人都是三山五岳的邪派人物,司马繁定早布置了眼线,知道他们藏身地点,仔细策划了路线,好逐一收于门下。
看来只有自己是司马繁此行的“意外收获”。
陆续走了十三天,进入山西境内,与第一次遇到车队的时候相比,包括白少情在内,车队已经多出八人。
当夜,住进一个宏伟的大庄院,白少情被安排在西厢一雅致住处。
司马繁是个不错的主人,佳肴美酒任意享用,送来的用品都极考究,吃穿梳洗都有人侍侯。可白少情到了这里七天,都没有见到主人的影子。
他也不急,暗忖司马繁此刻定在笼络其他七人。以他万里红的身份,只可以帮助司马繁对付对付江城派,当然比不上胡顺飘那种老怪物值钱。
这天刚吃过晚饭,白少情兴致忽起,命侍侯的丫头唱首曲子解乏。
正侧躺在藤椅上打拍子,忽然听见窗外爽朗笑声:“万前辈好雅兴!”一偏头,原来是司马繁来了。
司马繁从门口进来,笑道:“司马繁事忙,招呼不周,前辈见谅。”
“多承招待。”白少情从藤椅上站起来,请司马繁坐下。心中暗算,今天刚好第八天,这人筹划周密,竟真能一天料理一个江湖上的高手?稍有定计,开口问道:“司马公子可还记得答应万某的事?江城派”
“前辈莫急。”司马繁扬唇浅笑:“司马繁答应过前辈的事一定会兑现。但大事不可草率,容我慢慢斟酌。”
白少情心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