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后,杜容昊常去樊府后院里,偷偷的带着樊云出来,到这小山坡来。
此时,小山坡上开满了许多的小野花,有阵阵香味。
“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及笄礼了,娘已经死了,没有人会为我梳头簪发”樊云低落的说着,说到此处,樊云心里更加难过。
“那云儿,你随我回杜府里住着吧,那儿不会有人为难你。”杜容昊看着樊云,下了决心。
“可是母亲却总觉得是云妹妹扰乱了我的及笄礼,她出现后,我又被杜大哥退亲,母亲觉得云妹妹是我的灾星,容不得她在府里呆着,怕是我也难能护得住她。”樊绣叹了口气道。
他很快就要出征了,等他离开后,这吃人宅院里,樊云那么柔弱,若没人护着,她能活得下来吗?
“退亲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此事与云儿无关,她是你妹妹,希望你能对她好些。”杜容昊恳切的与樊绣道,语气里有愧疚,更有恳求的意思。
“我多次与母亲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荷花池里,可母亲就是不信,非要为难云妹妹。”樊绣跟杜容昊解。
樊绣让丫鬟搀扶着她过来,她脸色苍白,虚弱的问樊云的状况,得知樊云无事,她才松了口气。
大夫给樊云看过,她只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事。
杜容昊快步跑过去将地上的樊云抱在怀中,不等任何人说话,他已经急着抱着樊云跑出了花厅,大声喊着:“快叫大夫来!”
亏得杜容昊和樊老爷及时赶来,制止了樊夫人。
花厅里,樊云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显然樊夫人就没打算要留她活命。
“绣儿自小身子弱,她若有个好歹,就是打死你也偿还不了!”樊夫人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这才,丫鬟没再打樊盈。
樊盈却是开口求饶,招供道:“夫人,是二姐推了长姐,跟我没有关系”
“我没有推长姐”樊云痛喊着喊道,“夫人,我真的没有推长姐!”
樊夫人的话才落下,拿着鞭子的粗使丫鬟就狠狠的抽打樊云和樊盈。
樊云和樊盈都在花厅里跪着。
“绣儿待你如此亲厚,你竟然心思歹毒要推她进荷花池?”花厅里,樊夫人怒气冲樊云骂道。
樊云却安好无事的在岸上站着。
“咚”的一声,樊绣掉进了荷花池里。
眼看,樊云就要往荷花池子里掉去,樊绣突然回身来,挡了樊云一下,如此,便是樊云撞到了樊绣。
刚到荷花池边,樊盈就故意伸脚绊了下樊云,手上还用力推了一下她。
坐了会儿,樊绣就起了身,要去荷花池边走走,樊云和樊盈都跟在后面走着。
樊盈表面是恭恭敬敬的,可心里恨透了樊云。
樊绣还不忘说了句:“三妹妹这唱戏的功夫想来是退步了许多,云妹妹都觉得不好看。让你停了。”
说罢,樊绣还真叫樊盈停了下来,让她进了凉亭里坐着。
可樊绣却是故作不解的问:“可是妹妹觉得三妹妹的戏唱得不好?”
“这戏也听了,不如让三妹停下来,到这亭子里坐着,咱们姐妹坐着说话,总比听戏要好许多。”樊云道,她是看樊盈在太阳下晒,有些不忍,同是庶女,她懂得樊盈在樊府的日子必定也不好过。
花园凉亭里,樊云与樊绣在凉亭中坐着,樊盈却在太阳当下晒着,还得唱着戏。
她表面上笑着应下了,可等樊绣的丫鬟一走,她就气得摔了满桌的东西,怒声道:“哼!我好歹也是樊家小姐,如今她们竟然要将我当做戏子一般!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
樊盈听此,心里更加气愤。
“大小姐说,晌午后要与二小姐在凉亭里听戏,三小姐会唱戏,不如三小姐去给大小姐凑个兴头。”樊绣的丫鬟过来与樊盈交代了一句。
樊盈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