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云涌,他终究是逃不脱皇权宫闱的旋涡。
宋焕之很快进了宫,去了毓秀宫里见樊绣。
毓秀宫甚是落败。偌大的宫殿内,花木凋零,没有一丝的喜气和人气,他一路进去,除了宫门口守着的几名侍卫,便就没见着旁的人。
入了主殿后,只见着樊绣和一个宫女。主殿内,被搬空了。没有家具、装饰的花瓶、屏风,空荡荡……
樊绣一身素白衣裳,衣裳上沾满了血迹,显得十分狼狈。
“怎么会这样?”宋焕之不解的问,樊绣好歹是樊妃,就算再不得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樊绣神色平静的很,她将衣袖撩起。将玉白手臂上那一道道的鞭痕露给宋焕之看,看着宋焕之那震惊的神色,她放声大笑道:“表兄,你看到了吧,我这满身伤痕,拜谁所赐?”
宋焕之敛回心神,脸色冷了冷,道:“拜你自己所赐!你原本当着好好的大将军夫人。杜家之人都尊你爱你,你却非要走上这么一条路。还给皇后下了毒蛊,皇上没杀了你,已是最大的慈悲了!”
“呵!”樊绣冷笑一声,“拜我自己所赐?那我樊家从满门忠良变成谋反的逆贼全家被流放又是拜谁所赐?你们谁都宠着她、爱着她。明明因为她而害得旭表兄当不成皇上,旭表兄却仍是对她念念不忘,还想大事成后,要她当皇后。而你呢。被她诸多算计着娶了心悦公主,如今却也还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还有皇上,明明恨了她那么多年,却最终还是爱上了她……”
“凭什么?她杜容兮到底是哪儿好?让你们这些人着了魔一样对她好?”樊绣怒声反问,明明是恨透了,却突然又笑了起来,连着神色和语调都变了:“很快,她就会消失了,杜家也会消失。能被记入史册,流芳万古的,只有我樊绣和樊家……”
“你简直……无可救药!”宋焕之失望道,“我真后悔当初帮了你。”
“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樊家。即便我不恨杜容兮,就算是为了樊家,我也得这么做。”樊绣坚定道,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疯癫之态,眼神坚定的很。
她与杜容兮是私恨,樊家崛起才是重要之事,她从不曾忘。
“你瞧瞧你,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早不是我当年所见的樊绣。江山争夺倾覆,家族兴起沉沦不该由你一个女子承担这么多,你早日清醒吧,别被这些恨和权力折磨得成了恶魔。”
宋焕之说完,失望转身,他一直以为虽然长大后的樊绣虽然心肠狠毒,但是,她年幼时也曾善良过,她的心里是存有良知的。
如今才发现,良知那东西,对于樊绣而言,从来都没有过。
他无法从樊绣这儿得到那个控制杜容兮的姜人巫师消息。但是他得去把这件事告诉孟桓,让孟桓去找。
孟桓已经知道杜容兮被控制心神,只是宫里找不到那个控制杜容兮的人线索,孟桓一筹莫展,只能让人紧紧盯着杜容兮,监控她的行为。
“控制皇后的人是个姜人巫师,她在春眠楼出现过,只是如今不知踪迹。春眠楼是旭王爷的产业,她的藏身之处定然与旭王爷有关。”宋焕之将仅知道的消息告诉孟桓。
如此,也算有了个头绪,找起来也方便些。
说完这些话,宋焕之并未退下,在殿内踌躇许久,才小心与孟桓问:“我能去见她一面吗?”
“不能。”孟桓强硬拒绝,“你已是驸马。莫在对她有痴心妄想。你今日向着朕,等往后事发,朕可免信陵侯一死。”
宋焕之失落的出了宫。
他的母亲是樊家未记入族谱的庶女,在樊家里始终毫无存在感,也是在母亲嫁给了父亲后,樊家才认了她这个女儿,每年里私下也有所来往,只可惜母亲生下他没多久之后。就病故了。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