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侯府下狱的事,杜若兮听说了,她下了山来见杜容兮,与她说:“我嫁入承安侯府一年,对承安侯府的事和人都有所了解,虽然他郁承照负了我。可承安侯府当真做不了这等的事。郁承照那样的性子,连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能是成大事的人吗?”
杜若兮这话虽说得不好听,却很实在。
杜容兮也觉得承安候府不会跟无垢牵扯上关系,只是,越是不可能,越是让人怀疑。眼下非常时期,孟桓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无垢,是一场极大的隐患,一旦爆发,受难的将会是无数黎民百姓。
孟桓同意让杜若兮去大牢中看承安侯父子,也是想借此从杜若兮这儿探探承安侯府的虚实。
阴潮的大牢内,承安侯父子二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承安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见杜若兮。忙醒了神,像是见到了希望一般,与她道:“若兮,你可是来救我们的?”
郁承照也将希冀的眼神看着杜若兮。
折磨与死的迫压下,郁承照对杜若兮再没有了半点的恨,甚至想祈求她,哪怕此时杜若兮让他跪下,让他认错,他都可做到。
那些尊严、才华、家世又算得了什么?
活着,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杜若兮轻咳嗽了声,帕子捂着嘴。她问道:“侯爷可知皇上为何要抓你们?承安侯府犯下了什么罪?”
侯爷茫然的摇头,又看向郁承照,问:“可是因为照儿和林贵人之事?”
“皇上并非是那等小气之人。”杜若兮道。她提醒了一句:“承安候府可暗中做下什么勾当?可有与有些人来往过密?”
侯爷唉声叹气:“咱们侯府早已败落,谁会跟我们承安候府来往啊?也是你嫁过来之后,侯府的状况才好了些。侯府中的事也都交了你打理。如今,大家更是避着我们走。”
说完,又是连连叹气好几声。
“承安侯府里有条密道。直通城外,几日前,皇上在景泰园里遇刺。刺客逃到承安候府才消失的。”杜若兮如实同他们说清事情。
侯爷听此,大喊冤枉:“承安候府有密道的事,我们压根就不知情。这刺客打地道打在我府上,我们着实冤枉的很!若兮,你一定要将这些话传达给皇上。密道的事我们真不知情,就是给承安候府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行刺皇上的事啊!”
杜若兮眼神晦暗的看了郁承照一眼。
宫里刚传出了林贵人的死讯,皇上就遇刺了,郁承照着实难脱干系。
“当真不是你做的?”杜若兮眼神落在他身上,问道。
郁承照摇头,笃定道:“我没那样的本事。”
杜若兮回了宫里,向孟桓保证。刺客一事,绝对与承安候府无关,那地道的事。承安侯府的人也都不知情。
孟桓也派人去细查了,那条密道的入口虽在承安侯府里,但那个地方。太过显眼。
入口是一个枯井,承安侯府的下人都晓得。
若真是承安候府的,这密道应当好生藏着才是。
孟桓派人去将密道填了。承安候府的人也都全放了。
承安侯府又经了这一难,虽然平安无事,可在京城勋贵眼中。承安候府就像是个灾祸,谁沾着,谁倒霉。大家心里都明白。承安侯府好端端的被皇上下令关了大牢里,打得个个遍体鳞伤,这分明就是皇上对承安侯府记恨着。
承安侯府是好不了的。
如今这京城里。莫说旁人避开着承安侯府的人,就是承安侯府的人出去买些东西,旁人都不敢卖给他。若要卖,也得往高价上收。
昨儿,承安侯府外就来了一群乞丐闹事,非得要承安侯府给赏他们一顿饱饭。
承安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