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了?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了?这颗珍珠就是在素芜内发现的,是你碎云簪的上的珠子。还有,你倒说说,你子时去素芜做什么?难不成是想通了去与素美人说说姐妹情深?另外,素美人被灌的毒汤,与当年姜妃被灌的毒汤一致,那毒汤的方子,满天下可只有你杜容兮有!”
孟桓步步逼问,将那颗珍珠拿出来,他倒要看看杜容兮如何来解释她那两个字的回答。
“素美人的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了,是吗?我说不是我杀的,你如何都不信。若我说是我杀的,你便信了是不是?”杜容兮冷声的问,她的神色清绝。她没有慌意,没有怒意,眼里只有一片清冷。
“孟桓,这四年来,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从来都不信我。”
孟桓冷漠看着杜容兮,只道:“你让我如何信你,证据凿凿,素美人下毒,险些害死杜家满门,你能不想杀她?”
听得孟桓这番话,杜容兮睁得一双大眼看着他,特别认真的问:“素美人下毒谋害皇后,谋害朝廷忠良。她等居心和罪行,原来皇上觉得她并不该死?”
说完,她噗嗤一声笑了。
孟桓怔在那儿一时无言以对,在素美人这事上,他是偏心过了头。可是,素美人死谁手上都没关系,偏偏就不能是杜容兮杀的,杜容兮已经毒死了他最爱的女子,怎么还能让她再毒死一回呢?
许久,杜容兮留了话:“总归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素美人的死,还是遣了宫中司法使来查。我想,总不能所有人都跟皇上似的偏心她到骨头眼上吧。”
孟桓炙热恨意的眼神盯着杜容兮看了许久,就甩袖走了。
等得孟桓走后,锦秋才小声与杜容兮道:“娘娘,这事儿,不能交给司法使去查。”
“查吧,就当我真的输给她了,这宫里浊得很,压抑得我闯不过气来……”
晚膳后,杜容兮又找了许多首饰出来,让锦秋拿到宫外去换成银子。
锦秋总觉得哪儿不对,也可不好问。她拖了宫人打听,孟桓真让司法使暗中在查素美人的死,所查出的证据对杜容兮很不利的很。
素美人的死,一直未公开。
第二日,素美人的父亲兵部尚书闻良岳进宫求见了孟桓,他已经从别处知晓了素美人的死讯。那时,他跪于孟桓面前,老泪纵横,恳求就让素美人“一辈子”都于素芜内安静的活着吧,若能将她尸首悄悄送回闻家安葬,此愿足矣。
素美人的死,处处指正杜容兮,若是揭开了,一边是杜家,一边是兵部尚书家,才是将孟桓推入了两难之境。
闻尚书这般为天子着想,孟桓不由又想起先前素美人想要自缢以全他和杜容兮的关系,心中越发想要给素美人一个交代。
杜容兮明明那么恶毒,总不能一直都任由她在皇后的位置上稳稳当当的坐着,为非作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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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素美人的死一直未公开,但后宫里已有风言风语,在传着素美人已经死于杜容兮之手。毕竟,素美人被终身拘禁在素芜里,是生是死,谁晓得呢?
这日。宋焕之来了凤鸣宫,他是来同杜容兮辞行的。
“在下习惯了宫外无拘无束的日子,在宫中许久以来,给皇后娘娘添了不少麻烦。”宋焕之清冷寡淡的说,拱手抱拳时都是一副谦谦公子模样,透露着矜贵之气。
宋焕之不来辞行,杜容兮也想着要安排他和戏班出宫了。他的话音才落下,杜容兮就点着头道:“是我拘束了你许久,你出宫去也好,外面才适合你,才能显得出你的才能来。今儿稍晚些,我派人送你和戏班离宫。”说着,又让锦秋去拿了个金匣子来,“我替你准备了些盘缠,以供你在外面也活得自在。”
宋焕之未收杜容兮的金匣子。
原本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