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没有那么强势了,皇上待你会好一些。”
“父亲……”杜容兮羞愧不已,眼眶含泪,自责道:“我做了那么多忤逆父亲和大哥的事,父亲却还在处处为我着想。”
原来近来那些常登门杜府的官员,只是杜澄要放权给他们,并非是密谋。
杜澄没有让杜容兮在府中多住,第二日就让她回宫了。
临出府的时候,杜澄扶着杜容兮上马车,叹了声,道:“容兮,你嫁了皇上后,就只叫我父亲,再不叫我爹了。”
杜容兮一怔,愧疚低下头来。
“当年我说皇上太过痴情、太看重私情,并不适宜为君。那时,是我说错了。回宫后,你要沉住气。”
杜澄交代了这一句话后,杜容兮的马车就往宫城而去,马蹄声声,错落有致,杜容兮一直看着那壶御赐的酒,神思飘得很远。
她与孟桓之间的猜疑在这几年里根深蒂固,父亲的解释虽让她消除了许多对孟桓的怀疑,但是,她还是笃定相信孟桓没有下毒。
进了宫城,杜容兮的凤驾直接往德章宫而去。彼时,孟桓正看折子,听陆海回禀说杜容兮回宫了,这会儿就在外头要见她。
孟桓放下折子,深邃冷意的眼神看了看空洞的面前,渐渐,眼中有了些许暖意,起身来,整了衣袖,道:“让她进来吧。”
“皇后娘娘突然回宫,您……”陆海话到此处,未敢说完,躬身退出,请了杜容兮进来。
杜容兮进得殿内,敛去锋芒,像是个平常女子一般,她倒了一杯酒,送给孟桓:“这是昨日皇上赐给杜家的御酒,我想,还是要送与皇上喝一杯,皇上与杜家明君贤臣。”
孟桓接了酒杯,没有迟疑,就要饮下。
“慢着!”就在孟桓要饮下酒之时,杜容兮抢下他的酒杯。喊了锦秋抱着她的猫来,将那杯中的酒给猫儿喂下。
刚还活生生的猫,就只是舌头往那酒里浅尝了一下,竟当即没了气息,死在锦秋的怀中。
孟桓惊得后退一步,震惊的看向杜容兮。
杜容兮不紧不慢的道:“若非发现的及时,昨日我杜家一门就已死在这御酒之下。”
孟桓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冷声道:“此事,朕定会彻查,给杜家一个公道!”
说罢,喊了陆海进来,吩咐陆海派人去调查御酒下毒一事。
这事认真查起来,很快就有了眉目,也查到了素美人的头上,且证据确凿。
只不过素美人是孟桓的心尖宠,陆海暂不好把素美人下毒的事情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先将调查到的证据压下,将所查到的证据都回了孟桓。
陆海一直弓着身子,却也悄悄偷察了孟桓的脸色,只见他的脸色阴沉冷峻,忍怒待发,陆海兢兢战战的候着。
半晌,才听得孟桓问:“确然是她做的?”
“已经确定,兴许,素美人只是一时糊涂。”陆海道,他在孟桓身边伺候这许久,多少能揣摩些孟桓的心思。
“她是糊涂,还是狠毒,朕明白得很。”孟桓阴郁的道,“就算容貌相似,性情相似,她也不是姜舞。”
“那……奴才让人去拿……”陆海正要说带人去拿了素美人,可话未说完,孟桓就叫住他。
“此事压下,命素美人终身不得出素芜,另外,伺候的宫人也都撤下。”孟桓交代道。
孟桓这还是要保素美人,陆海不解,如今为了个素美人,难不成就敷衍杜家?陆海想着要劝谏几句。此时,孟桓说:“她不是姜舞,可却是兵部尚书之女。”
圣意下来,素美人被终身监禁,后宫盛宠许久的风光一时落下。
“素美人都要毒死我杜家满门了,孟桓还护着她!”杜容兮气愤不已,将桌上的白瓷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