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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细奴喜怒交加。

    邹玄墨不置可否,只问她:“是接着步行呢,还是”

    细奴一双腿脚是真疼,情知被他给作弄,心有不甘,又不得发泄,实在委屈,眼角蓄了两泡泪,欲滴未滴,坐在道崖上发泼:“傻子才用腿走,我要坐马车。”

    “想坐马车是吧,娘子早说呀!”邹玄墨发出信号,但闻天际嗖的一声,细奴偏过头,“青天白日的你放烟火干嘛?”

    “不是娘子你哭着喊着要坐马车,为夫当然是给娘子叫马车呀!”邹玄墨唇边扬起抹笑,说不清为什么,他这一路貌似笑了太多次,已经多少年不曾有今日这般开怀,畅快过了。

    细奴脸上一红,小声道:“我才没有哭。”

    千万不能让他给看扁了,细奴仰首望天,听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这个法子还是小皇帝教她的,细奴只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掉眼泪,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她觉得很丢脸。

    细奴眼角余光瞥见他一脸古怪笑意,冲她眨眨眼,“为夫大概是中了暑气,眼花了,看差了。”

    细奴扭头不看他。

    “娘子稍待,马车很快便到。”

    “权且再信你一回。”细奴双脚实在疼,左等右等不见他口中所说的马车影子,索性脱了靴子,白色袜子上透出血迹,已然干涸。

    邹玄墨倒抽一口凉气,出声阻止她:“别脱。”现在脱,肯定牵扯到皮肉,这里荒郊野外,有无伤药,处理起来很不方便。

    “你若嫌臭,大可走远点。”细奴侧身给他一个背,还不都是他给祸害的,自打出宫,怎么连带人也娇气了,看来还是太闲了,得找点事情做,才不致生锈。

    “我不是那个意思娘子且忍忍,马车快到了。”

    “你已经说了两遍,你口中的马车到底在哪儿呢?莫不是又拿我寻开心?”

    “再等等,应该在路上了reads;。”邹玄墨负着手来回踱步,搞什么名堂,往日只要他发出信号,小刀即刻就到,今日这是怎么了?盏茶工夫过去了,还未见到人影。

    细奴咝的一声轻吟,邹玄墨甫发现细奴脱了一半的袜子,登时黑沉了脸,“叫你别碰,奈何不听?”

    “不碰也碰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是先生,不是大夫,我且勉力一试。”他蹲在她脚边,一把持握了她左脚,将足心的血泡猛地挤压,之后用帕子裹起来,重新穿上袜子,在这期间,细奴大喊大叫,“好痒,快停手。”

    “痒和疼,你选哪个?”他这样问。

    “有区别吗?”细奴将他说过的话又抛回给他。

    “呵,学得倒挺快,孺子可教。”

    “错。”细奴喊。

    “诶?”

    “是娘子可教。我是你娘子,才不是被子啊,褥子什么的,我才不要做褥子。”

    他缓缓抬起眸,嘴角微不可见的翘扬起,“娘子说的极是。”

    “真的会有马车来接我们吗?”她只当下了山就到苍梧城,哪里会想到竟还有二三十里地,细奴对他的话仍存有一丝希冀。

    他柔声安抚,眼里难掩焦急:“会来的,再等等。”

    细奴站起来,频频翘首环望空旷的山道。

    邹玄墨觉得今天的玩笑开的貌似有点过了,正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弥补,就听到山道上隐隐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总算是来了。

    细奴亦是听见了动静,疑惑,偏头看过去,却跌进一双狭长的眼眸中,“为夫在此给娘子赔不是了。”邹玄墨墩身一礼,细奴破涕为笑:“相公你又错了,这是女子才有的行礼方式。”

    “是嘛?我刚刚是这样给娘子赔礼的?”

    “你是师尊,以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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