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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荻浅浅一笑,“大白,带我去找他。”

    嘿,才刚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一个神神叨叨的,话说鹅听得懂人话么?

    细奴来了兴致,偏头打量他,荣荻注意到了细奴审视的目光,冲她点了点头,细奴向他走了过来,“你叫它大白?”

    “总不至叫老白吧,它才不过四个月大。”这只鹅还是他送给衍之的,荣荻阖了折扇,敲了敲掌心,道:“新来的?”

    “算是吧。”不过不是弟子,是师母啊。

    荣荻放眼庭院里跪了一地的众弟子,嘴角抽了抽,那神情活像是见了鬼,继而,微眯了一双吊梢眼,“今儿这是什么情况?”这群混账小子也有如此乖觉的时候?

    细奴耸耸肩,“还能咋,课堂上打群架呗。”细奴说的轻描淡写,荣荻听得心惊肉跳,“打架!怎么能够?”

    “怎么不能够,桌子掀了,椅子翻了,就连师尊的桌案也被劈做两半,师尊显见是气坏了,臭着脸刚刚走了。”

    荣荻神情依旧,只是低头的时候眼眸一紧,愣愣地望着细奴,目光满是困惑以及诧异。

    “这群臭小子,想必又皮痒痒欠收拾。”荣荻嘴角噙着笑,一双凝然的吊梢眼却是越来越冷,俊容也森沉得吓人。

    “喂,你去哪儿?”

    “多谢相告。”荣荻疾步离开,前方,大白张着翅膀为其开路。

    “快看,是荣公子。”韩葵率先看到了荣荻,仿似看到了救星,熟料那救星路过他们身边目不斜视,径自过去了。

    后山。

    大白领着荣荻找到邹玄墨的时候,邹玄墨正背对他们在溪边垂钓。

    “我猜你一准在这儿,果不其然。”荣荻抱臂立于他身后。

    邹玄墨将刚钓的小鱼取下,丢进身边的竹篓,道:“你来得不是时候,喜酒没有,苦酒倒是满满一缸待诉。”淡漠男声随风飘过来,荣荻脚下一窒,“成亲非是儿戏,你事先怎也不打声招呼。”

    “事急从权,欠了债可不就得偿还。”

    “亏你还是师尊,这都什么歪理。”

    大白嗅到鱼味儿,脖子在邹玄墨身上蹭啊蹭,嘴巴直给竹篓里伸,邹玄墨反手摸摸大白头,笑道:“莫急,莫急,少不了你的。”

    “衍之,你的胡子呢?”荣荻看到他脸的刹那,整个人呆住。

    “剃了。”邹玄墨幽幽吐出两字,荣荻先是一愣,而后朗声笑了起来,“叫我说,你早就该剃了你那一脸头发,如今你可是想通了?”

    “我要有那勇气,何至于等到今日。”

    荣荻星眸璀璨,痞痞一笑:“这么说,不是你所为了?我倒好奇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胆色,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刀?”

    “是我。”

    清浅声音自二人后方传来。

    荣荻循声望去,竟是方才碰见的少年郎,“是你。”

    细奴学着邹玄墨的样子负着手从一株樟树后出来,“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说话,我只是恰好路过,呵呵,路过。”

    轻浅的步子缓缓拉近,细奴走得很慢,很小心,生怕惹得相公不高兴,他今日被那群混账小子气成那副样子,她心里委实不大好受reads;。

    好在相公的朋友来了,细奴就想着来河边抓条鱼,晚上招待贵客。

    乍见细奴,荣荻微微一笑,目光如炬:“敢问这位过路的高人,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是因为”细奴本想告诉荣荻,那是因为她事先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蒙~汗~药,趁他熟睡,才斗胆做下那事。

    邹玄墨又怎会让细奴将如此羞人事体当着他好友面说出来,只一记愠怒眼神冷冷扫射过来,细奴触到他冰寒眸光,微低了头,紧紧抿了嘴,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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