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堂!
但见细奴上蹿下跳,撒足狂奔,在她身后,大白伸长脖子,扑扇着一对翅膀穷追不舍。
含光忍笑忍得辛苦。
梁温书这小子恁有趣,奈何师尊就是不肯收他呢?
邹玄墨气得发抖,索性关了窗户,来个眼不见为净。
师尊脸色不好,弟子们皆看在眼里,课堂里寂静如斯,这时候,某个角落里若隐若现传出谁的鼾声,已经步上阶石的邹玄墨蓦然止步,转身,居高临下,放眼一观,却是位于前排右侧,绰号李大头的李世才枕伏于手臂上,张着嘴呼呼大睡,嘴角尚挂着一丝晶莹液体,桌上已然汇聚一滩水渍。
“课堂上公然入睡,成何体统。”邹玄墨脸色愈发难看,玄玉戒尺“咚咚咚”叩击桌面三下,李大头惊醒,“开饭了么?”
嗡——
引得课堂里爆发一阵哄笑声。
“不——许笑,不——许笑。”李大头以袖子揩了揩湿漉漉的嘴角,拿了书简照准笑他的人丢了过去,那人被砸了脑袋,气不过,拎起砚台就招呼过来,却是误伤了正埋头看话本子的韩葵,韩葵出了名的暴脾气,踩着桌子一个纵跃,将那丢砚台的人按在桌上就开打。
课堂里呼天抢地,哭爹喊娘,顿时乱作一团。
邹玄墨气的脸都绿了,一连说了两遍:“住手,住手。”怎奈没人理会他,桌子掀了,椅子翻了,好好的书简被扯断了线绳,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承影实在看不下去,祭出腰中缠绕的软剑,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青影若闪电,桌案登时被劈裂两半,糟糕,使力过猛,将桌子劈坏了。
承影傻眼了,含光趁势扬声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师尊,哪个胆敢在课堂公然闹事,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含光剑!”含光手一抖,素日被他拿在手中削水果用的一柄短剑,忽而就变长寸许,寒光熠熠,耀花了众人眼睛。
有承影含光兄弟出面,混乱场面总算压了下去reads;。
承影扔了剑,双膝跪地请罪:“弟子莽撞,损坏财物,请师尊责罚。”
“错在为师,你何罪之有。”邹玄墨忽而一叹:“我早该想到有这一日的,是我教导无方,有负先师所托,我不配做你们的师尊,还请另谋贤能,都散了吧。”
一炷香刚好燃尽,邹玄墨举步离开。
“师尊——”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甘愿领罚,师尊不要赶弟子走。”韩葵跪地请罪。
李大头亦跪地叩首:“师尊息怒,这一切皆因弟子而起,弟子才是始作俑者,与师尊无干。”
“弟子错了,师尊息怒。”
“师尊息怒。”
“”
身后哗啦啦,跪了一片。
邹玄墨心灰意冷,脚下未停。
细奴发冠歪斜,怀抱一只大白鹅背靠门板,坐在门槛上,冷不丁门开了,细奴不察,一个跟头栽了进去,好在邹玄墨及时扶了她一把,才不致跌的太难看。
“诶?你们干嘛都跪着?”
邹玄墨余怒未消,负手立在门边,众弟子羞愧低头。
“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不乖,打群架了对不对?”学堂里一片狼藉,自命身手不凡的韩葵竟然伤得最重,额头被人破了,还流血了,李大头脸被人给挠花了,还有那两个叫不上名字的,衣裳被撕破不算,分别顶着一只熊猫眼,裂着嘴,模样狼狈的很。
邹玄墨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这下你满意了!”
细奴脸上笑容一下子冻住了,手指向自己鼻尖:“我?”细奴搞不懂,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她身上了呢?
“我干什么了我?干我什么事。”
细奴抱着大白鹅走不快,追得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