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上课的,是杜治国打电话让他家来陪张书记喝酒,当然他主要借这个机会跟张书记混个脸熟,以后接替自己班的时候好有个靠山。哪里想到杜昙竟是烂泥扶不上墙,所有的风头都被沈鸿刚抢去了。
杜治国哪里知道,在县高级中学中,四大金刚可是誉满全校的大混混,像是刚上高一的杜昙,充其量是个小混混,那沈鸿刚就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沈鸿刚唱着胜利的凯歌离开杜家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带着黑虎来到了杜繁生的家中。
这杜繁生只比沈鸿刚大一岁,现在不仅结婚了,而马上就要升级当爸爸了,所以一看到董燕燕那么大的肚子,沈鸿刚就开玩笑道,大嫂,你们家不缺锅吧,你怎么把一个锅扣在肚子上呢,打算跟谁私奔呢?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你有孩子的那天,看看你老婆的肚子上扣不扣锅!”
听到沈鸿刚跟自己的媳妇说话,杜繁生从屋里走出来把他往屋里让,随后就问沈卫的腿怎么样。
沈鸿刚并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跟杜繁生说话:“我爸的腿正养着呢,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干活。”
“你去?太好了!你没看这几天朱先颂那个样,把他张狂的。这回你在了,他该收敛一下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到这里来开车。”
原来沈卫为了干活方便,自己买了一台双排座的小卡车,客货两用,遇到道远的人家去干活,他就用车把手下的人拉着,要是在三里五村干活,一般就是各走各的。另一个用途就是运输自己的那些建房用具比较方便,像是卡櫈灰槽子之类的。
自从沈卫住院后,这车就由杜繁生开着。
到贺庄贺老六家的时候,看到那码好的基础,沈鸿刚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这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山坡,看着这地形,绝对没问题,问题在于在那个码着基础的位置。这个基础码在靠左边,右边空出一大块来。
“这个基础我们不能建房,要是建上房了,我们是在害人家。”沈鸿刚的话一出口,那些人围在他身边的人愣住了。
“这个基础是我带人码的,有什么问题吗?”朱先颂的话很严厉,有一种大人训斥小孩的口吻。
“这个基础码的位置不对,必须拆掉重码!”沈鸿刚的语气不容置疑。
“鸿刚,你知道码这个基础要费多少工吗?”站在他旁边的泥瓦工王好功善意提醒。
“不管费多少工,就是我赔钱,也要把这个基础重码!”
“小沈呀,这建房子的位置不是我们说了算,当初是我提议这么码的,因为东家说要找西面建小仓房,所以才把西面留出那么大的空地。”朱先颂阴阳怪气的说。
贺老六这个时候也从家里感到这里来了,听到他们在争论,也不由插话道:“小兄弟,这个基础码的有什么不妥吗?”
“贺叔,自从有这个基础,你做生意一定赚了不少钱吧,再有,你家里在人口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呀?”
听到沈鸿刚这么一说,贺老六一下愣住了,他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盒烟来,散了一圈,那沈鸿刚本来是不抽烟的,但是为了摆出包工头的派头,他还是很淡定的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他的狼狈样,让众人都笑了。
深深地吸了几口烟,贺老六这才慢慢的说:“这位兄弟,你说的很对,自从码上这个基础开始,我那个服装生意确实兴隆了很多,比起同时期赚了不少钱。”
听到他这么一说,朱先颂与王好功等人都愣住了,没有想到真让这个小子蒙对了,算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大家都没有说话,想听贺老六的下文。
“不瞒你们说,我这几年倒腾服装,确实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