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眉一说完,门口那个手插着兜,懒洋洋还有点微微皱眉模样的俊雅男生,顿时目光锐利的看过来。
如果目光能化形的话,大概就跟一根冰锥刺过来一样,余眉被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心里暗忖,难道表妹在说谎?难道自己冤枉人了?
余眉刚才是憋着了,一时间忍不住话就出了口,此时见他不语,也不自在的放下手,“我只是刚刚看到我表妹,她说”
“她说?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男生声音凉凉的道,显然心情又降了档。
余眉一时接不上话,亲表妹的说的话也许不可信,但是他的呢,真实的他她也同样是不了解的。
余眉犹豫了下,觉得自己刚刚真提太冲动了,只得把语气放低道:“那天,在我打不开门的时候,你也没有解释,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
这么一来,憋在心里的火气也跟着散了,她这个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就不记仇,现在想想也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呢,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于是尽量忽略他脸色难看的样子,放缓语气道:“你找我有事啊。”但却没有让他进屋,她想,他也未必会想进。
“没事。”男生阴沉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又怎么讨好的老人家,非要我送下来,可惜,送了也白送,脑子笨的人,吃什么都无可救要,”说完目光冷冷的看着门里有点无所适从的女孩,转身便走。
余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想叫又不敢叫,直到他上了楼,才无语的呻,吟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有些人,真的是哪怕是怀疑他一下,都觉得是在污秽他。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当初那个在她心中如高岭白雪的男生,那么珍惜,那么干净又清俊的人,会怀疑他用纸堵她的房门锁。
明明不可能的事,她为什么当时就真的这么以为,余眉不由拿手揉着额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余眉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很不理智的分析事情,老是走极端,总是往自己害怕的方向发展,结果越搞越糟,其它的事还好说,但这次,自己好像是真的冤枉他了,不该听表妹的一面之词,可她以前从不这样的,她不由的拍了拍额头,站了好久,才把门关上。
而刘婶就见谭家的大少爷脸色沉沉的进来,手里还提着牛皮纸包,走了几步,回头将纸包扔进了垃圾筒里,连头都不回的进了运动房。
她不由的擦了擦手去跟沈老太太说。
沈老太太正在拼着花色,听着不由摘下眼镜,这是怎么了?拿走了怎么又拿回来了?吵架了?
“谁知道啊,回来那脸都冷嗖嗖的,蛋糕也扔了”
两人不由都疑惑起来。
他的宝贝孙子难得买了蛋糕回来,从来不买蛋糕的,还是最有名的徐记蛋糕,每天都有人排队抢,紧俏的很,还是上面带水果还有什么巧克力的,说是顺路买回来的。
老太太当时就笑,他这个孙子啊,其它事还好,就是感情内敛,在有些事上就喜欢拐弯抹角,你看买了三份,给刘婶一份,老太太一份,还剩一份,她家孙子最不爱吃甜食,不会自己吃,那是给谁吃的?
老太太特意的问,他随意说就剩最后三份了。
这时老太太还能不心知肚明,头一次买女孩子喜欢吃的蛋糕,还特别多带一份,别人看不懂,她这做人十几年的奶奶还能不明白,顿时笑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还一个劲儿的提楼下的小姑娘,硬是让他去送。
以前让他给那谁家的侄女点东西,他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放半年也不动,就算催的急了,转眼出门右拐垃圾筒,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她只叫了两遍,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