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天呐,千万不要这样,她立即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也不顾不上冷,里里外外的摸,她的钱包呢?钱包呢?里面还有一百多块呢。
难道在花展的时候丢了?不对啊,钥匙一直在她手腕上,她简直要抱头想,想得头都疼了,才想起来早上换衣服,留在另一个口袋里。
我的天,天要亡我啊,有史以来最衰的一天。
她立即翻遍整个口袋,只掏出衣兜原来的有的二十块钱,但这二十块打车花了八块,电话用去一块八,煎饼果了花了两块,还剩八块二
余眉手里扣着可怜的两毛钢镚,看着几张毛票,心都要滴血了,这是怎么样的运气才能混到这个地步,她连银行卡都没拿,想回头找个同学借点钱,但是八点多了,天这么冷,学校操场连个鬼影都没有。
余眉捂着脸蹲在地上想哭,旅店一宿最少也要十五块钱,现在只有八块,想来想去跑到楼下的商店,以前买过两次面包,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她,“老板,能借我十块吗?明天还”
那老板正要关门,是个男的,见是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马上说,“行,你跟我进店来拿”
“不用,我在外面等着,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干嘛等着啊,外面那么冷,进来吧,这边还有牛奶,面包,送你吃”
余眉听完扭头就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开始漫无目标的四处走着,一时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和里握着一把毛票和一串钥匙到处走,越走越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跟那个谁对着干了,为了点不值钱的自尊,自己就要睡大马路了。
她真是不止一次领悟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现在尤为深刻。
但更深刻的是,远亲不如近邻,也不知道怎么一时头脑发热,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她也不想恶言相向,现在想回头求人都不能了。
自作自受啊
想到她最后说的狠话,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蹲在地上开始捂脸,这个时候她还能求谁?还能找谁帮忙?
晚上的风越来越冷,冬日的夜越来越深。
也不知谁家的音响放的声音那么大,像是要配合着她此时苦逼兮兮的凄凉处境似的。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
地上被风卷起几片落叶。
余眉只得掉头往回走,想着能不能再试试,也许这次门就打开了呢,磨蹭着轻手轻脚的又回了楼道,看到墙角那盆快冻坏的花,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办法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只能保佑这次能打开门。
于是她小心的把钥匙插,进去,然后扭,然后再扭,还是扭不开。
该死的,缺德了啊,往别人家锁眼里塞纸,要真是表妹干的,饶不了她
她一边暗咒一边试一次又一次,试到后面她恨不得找个铁丝把里面的东西给勾出来,实际上她还真有别针,想起来立即给掰直了,然后蹲在锁眼的地方,用针勾着。
可是毕竟之前用力太狠,就算是有纸在锁眼里也都压扁定型了,轻易都勾不出来,而且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在哪儿,于是就在那正弯着腰在乱捅一气时。
后面突然走下来人。
尽管她很着急,但知道的是锁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撬人家锁偷东西呢,她急忙站起身,面朝门等着人过去,结果那人一下来看到她就道:“哎呀,是楼下的小姑娘吧?”
“啊?”余眉急忙抚了抚被风吹成疯婆子的头发,露出了脸,看向来人,五十来岁的婶子,手里还提着东西。
“你是不是姓余?”
“是,是啊”余眉有点做贼心虚的点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