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年。”
这两年?孟妈和孟爸对视了一眼,那该是多早之前了?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想,赵凌宇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口中是在某次的早餐桌上,难道那时候就有苗头?不,不应该啊。夫妻俩又双双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时候儿子才到海城的,之前两个人根本没有见过面,没有任何交集。
“凌宇家里都知道了?他爷爷”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没有为难你?夫妻俩都担心,看今天赵四咄咄逼人的模样,待自己的儿子都那么狠,对自家这笨儿子更不可能好了。
孟池朗挠了挠头,少有的赧然:“爷爷很好,对我也很好。他们家里人我都见过了,对我都很和气。”
“孟孟,你别瞒着妈妈,怎么可能好呢?你看看凌宇他爸爸,恨不得吃了你似得,你要是真和凌宇在一起,以后不说别人,就单他爸妈那儿你要受多少罪啊。”
孟池朗想到赵凌宇的父母也皱了眉,“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不大可能和他们见到面的。他们都在国外,一年回不来一两次。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凌宇和他爸妈关系很冷淡。”
说到这里,孟池朗藏不住脸上的担忧,虽然有老爷子在,但想起上一次面对那样的攻击都‘逆来顺受’的赵凌宇,心里怎么可能不受罪。
孟妈担心的却不是这些,她迟疑地问道:“他妈妈的病?”
孟池朗没多想,闻言点头道:“听说是忧郁症,以前怀凌宇的时候患上的,后来一直不见好,所以迁居到国外静养去了。他妈妈不大喜欢凌宇。”
尽管儿子说得委婉,但夫妻俩都隐讳地猜到那个他们不曾见过面的赵四夫人对赵凌宇恐怕比赵四本人更差劲。想及此,孟妈对赵凌宇更多一分怜惜,她就想不明白了,那么优秀的孩子,父母不引以为豪就算了,竟然还这样对待他。
至于其他,夫妻俩都没再多话。
事已至此,他们还能对儿子说什么?心里的情绪怎么也不能向儿子发泄的,夫妻俩把洗碗收拾的活丢给孟池朗,回了卧室关上门,孟妈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一对父母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儿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无关那个人是谁,好不好,单这一点不容于世的非常态感情,就注定儿子以后要经受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对儿子抱着厚望,但归根究底,没想过为难他,只想他的人生能更顺当一些,比他们活得好,活的长久。他们也构想着儿子长大后的他们的生活,该是平淡的,含饴弄孙,平安喜乐,在他们的想象中,这些美好从来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幸福,而是来自于儿子的幸福。
他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段和他们一样幸福的婚姻,有一个和他们拥有的一样可爱淘气的孩子,他也会看着他从小小的一个团子一点点地长大成人,会因为那孩子不在身边而担心得整夜睡不着,会因为孩子的孝顺而暗自高兴一整天,也会被孩子的挑衅和不懂事气得暴跳如雷,接着他会慢慢老去,看着孩子脱开他的怀抱开拓他的人生
这世界上的幸福从来都是相似的,就是这简单而平淡的循环,构成了人的一声最美好的愿景和生命的延续。
为人父母的心情大抵相同,看着儿子脱离正轨,要承受比常人更多的苦厄,他们怎么能接受?
但又有什么办法?
这两年的点滴他们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儿子是在太狡猾,他们早已塑造了自己的判断,知道儿子过得很好,也同样清楚赵凌宇是一个可靠的能够照顾好儿子的人。
如果要强行分开他们,他们或许可以得逞,但所有的一切只有儿子咬牙去承担,选择他们或者选择赵凌宇,都是在逼迫儿子,他们呵护了这么久的孩子,祈盼他一生幸福,绝不容许造成他的不幸的人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