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不知道那时,自己的功力能恢复几成;其次这次陷在高手如云的黑衣军总坛里,必定不能大动干戈,最好能无声无息地逃走,只要能悄悄上了素日,以素日的脚程,黑衣军必定追不上。只是,这个郝三郎要怎么办,难道说丢下他不管?
黎明时分很快到了,郝三郎的呼噜声逐渐弱了下去,不多时揉揉眼睛,一翻身醒了过来,只见殷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不过眼睛睁得大大地,正看着他。
“天亮了,你恢复了几成?”郝三郎压低声音。
“一半。”殷霜动动嘴唇。
片刻后,狱卒们有了动静,一个个睡眼惺忪地向门口走去。殷霜见戒备一松,立刻翻身爬起来,凑到郝三郎身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郝三郎点了点头。
狱卒走得差不多了,最后转出来的一名狱卒正要出门,却赫然看见殷霜醒了,刚要大叫,忽然便定住不动了。
殷霜吓得一身冷汗,在看郝三郎,只见他伸着两根手指,正对那狱卒,此时刚巧偏过头来对殷霜眨眼。
“隔空打穴!这可是我的招牌!”他嬉笑一声。
殷霜竖了竖大拇指,一手抓上门锁,略一用力,锁链便被扯断了,她慢慢推开牢门,吱吱嘎嘎的声音惊得她心惊胆战。她不经意看了眼那个狱卒,忽然看见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心说真是好运气,当即取了下来,丢给牢里的郝三郎,让他试试哪把可以打开。郝三郎看都没看,直接将那钥匙环掰断,弯下一截铁丝来,三捅两捅便将自己的锁捅开了。他一出来,便飞快地将附近十几间牢门的锁都捅了开来。牢中的囚犯瞪大了眼睛,本来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去肃南傲霜门,去肃南傲霜门。”郝三郎开一把锁,就轻轻地唤一声。约有一半的囚犯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另一半仍旧是不明就里的样子,看来中毒已深。
“快走,他们换岗了。”望风的殷霜连忙招呼。
郝三郎随后开了几把锁,将铁丝收在怀里,想了想,将那个被点穴的狱卒外衣和靴子扒了下来,又推在牢房中,一边小跑一边穿衣服。
殷霜左躲右闪,一路跑出牢门,狱卒换岗已完毕,正纷纷向殷霜的方向走来。正无处可躲间,郝三郎一拉殷霜,直接将她带上房梁。二人在房梁上一路爬过去,狱卒们可能是刚睡醒,并没有注意地上奇怪的影子。
门口只有两个守卫,二人同时出手,殷霜放倒一个,郝三郎点住一个,除了衣袂卷起的风声,竟没有旁的声响。
“马厩,马厩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郝三郎惊道。
殷霜沉了口气,从躲藏处绕出来。她略略一想,这十六星坛里人物各异,几千人走来走去,只要不慌张,应该没几人看过她的脸。于是她转上一条小路,径直走向两个晨起砍木桩的低级弟子。
“敢问二位,马厩在哪里?我是新来的,不大清楚。”
两位弟子狐疑地望了她一眼,虽然心有怀疑,但还是为她指了路。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没怎么费力气便来到了马厩。此时只听得监牢方向乱了起来,不断有人大喊着“有人逃狱!”,人群纷纷攘攘地涌了过去。
殷霜没有迟疑,一步跨上素日,素日一声长嘶,箭一般窜了出去。与此同时,郝三郎拼命大叫起来:
“殷霜逃狱啦!殷霜骑马逃跑啦!大家快追啊!!”随即牵过一匹黑马,不由分说向殷霜追去。附近的几个弟子立刻向马厩望,就看见一团白色影子疾驰而去,一位狱卒模样的弟子骑着黑马拼命追赶,一边还大叫“站住!”
他们立刻弃了手中活计,纷纷上马厩牵马便追,十几个人呼啦啦地跑出总坛去,又撞倒了大路上许多弟子。
一时间总坛大乱,大部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