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掌门不亲自来?”一位合欢派弟子问。
一个首领模样的朱雀堂弟子答道:“哦,木旗旗主大人刚被派往北边除贼,一时赶不过来,就让我们朱雀堂代走一趟。”
“敢问朱雀使身在何处?”
“朱雀使正在闭关,下月才能出来。”
那合欢派弟子忽然警觉起来,他自认也去过几次总坛,大大小小的首领总算有过一面之缘,可这些人为何如此脸生?他猛然停住脚步,问道:
“不好意思,我能看看你的腰牌么?”
对面弟子拱拱手,便去腰间掏起来,将东西抓在手里,却不给那弟子看。那合欢派弟子正诧异见,忽然被扔了一脸的石灰,顿时大叫起来:
“关上大门,沉下石头!”
一声大喝如炸雷一般响彻夜空,合欢派弟子这才知道情况有变,奈何刚才一窝蜂地跑了出来,现在与人群混在一起,想回去拉机关难比登天。
“我们上当了!快回门派!”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声。
人群中的合欢派弟子连忙向前涌,却被人群挤住,用不上力,纷纷被制,轻功好的只能向沼泽里跳。柳青翼此时已经被松了绑,喊声放箭,一片火箭应声射上墙头,合欢派中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跳入沼泽的十数名弟子,七八个都力有不支,陷在了沼泽中,活活淹死。另有六七个上岸的,刚松了口气,就见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火把,一名年轻的女将军持剑马上。喊了声杀,大军便冲了上来。这六七个弟子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合欢派之役很快演变成了一场屠杀,柳青翼本来留了两个活口,结果刚押到面前,就齐齐咬舌自尽了。
事情逐渐平息,这一日真云在房中给何千岚洗脚,何千岚正抱着一袭红衣缝些边角。
“这些事,我做就是了,你何苦要自己来?”真云不满意地嘟囔。
“什么都要你来,那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活该照顾我。”何千岚拍了拍真云的头。
真云抬起头:“照顾你挺好的,换个人,我还不乐意照顾呢。不过小姐,我这几日总听他们说你是活神仙,你做什么了?”
何千岚嗨了一声:“什么神仙,都是胡说的,我只是帮殷霜打了个仗。”
“给我讲讲,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真云眼睛一亮。
何千岚只好放下衣服讲起来:
“之前柳青翼不是找我们帮忙攻打合欢派么,我就想了个计谋,先让殷霜将合欢派求援的人劫了。后来,我让柳青翼派兵化装成江湖人士,装作援军劫自己的大营,将合欢派的门骗开了,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可说的。”
“那外面怎么传说,是傲霜门劫的大营,殷霜还将柳青翼给伤了?”
“呵呵。”何千岚扑哧一笑:“那就是殷霜自己的小聪明了,她大概是想趁这个当口,在江湖上扭转一下形象。不过,那柳青翼还真就让她砍,当真讲义气。”
真云帮何千岚擦了擦脚,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
“这几日我们你们忙,就没告诉你们,那个姓莫的神医,有下落啦!”
“你怎么不早说?”何千岚略带责备。
“我我看你们忙嘛,心想慢症求医,也不急于一时。”
何千岚没法说她,这真云对殷霜的病情知之甚少,只知道是慢症,却不知道有多严重。
“莫神医在哪儿?”
“弟子回报说,在肃南的南郊,一个不起眼的山谷里,距离此处大约三十里。”
第二日清晨,殷霜与何千岚便跟着带路弟子来到无名山谷,山谷里鸟语花香,深处,隐隐看见一缕炊烟袅袅飘荡。二人走上前去,一座草庐静静地立在那里,门前小院干净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