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逃走。没想到其中一个刚跳上枝桠,那树枝便咔嚓断了,他顿时失去重心栽下去,被三名弟子扭住胳膊,点了穴道,口不能言。
其余的两名弟子见状并不去管,仍旧不管不顾向西跑,殷霜忽然从树上飞下来,直接抓住了后面一位的头发,疼得他啊呀一声。弟子们闻声赶来,将这一位也点住了。第三个人轻功卓绝,跑的飞快,殷霜追了几步便觉脚下酸麻,便顺手捡了一块石头,运足内力呼地一抛,向那人后心打去。那人听得破空之声,连忙倒地躲过,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哨箭来就要吹响。殷霜哪能让他得逞,直接一剑划过去,将那哨箭劈得粉碎,剑气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土痕。那合欢弟子啊地尖叫起来,原来他的手指,也被殷霜劈下了一截,十指连心,钻心地疼。
几个弟子上去慌忙捂住他的嘴,将最后一个也点住绑了,来见殷霜。三人眼中燃着怒火,恨不得活吃了殷霜。她很是不喜欢这样眼神,将剑尖在其中一名弟子的眼前晃了晃:
“你莫瞪我,再瞪我,我便废了你的眼睛。”
可是那弟子虽然有所惊惧,却仍旧对她怒目而视,殷霜冷笑一声,刚想剜他眼睛,忽然想起何千岚说不要伤害他们,只好作罢。
何千岚在门派里等了六天,虽然她早预料到殷霜没有这么快回来,但还是觉得六天太久了。她暗暗想听见哨音,又不想听见,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心里乱糟糟的,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喝到第六杯,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她连忙出去,只见殷霜带着三个五花大绑的人回来了,心中登时踏实许多。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黎明的时候派人出来?”殷霜回到房中,风风火火地脱下披风,整了整衣襟。
何千岚为她倒了杯茶:“我要柳青翼扎营在合欢派门前,可并不是放着看的。我要他们每日黎明时候放松警惕,晚上多加防范,是给合欢派看的。等他们摸清了这个规律,才敢派人出去叫救兵,不然他们宁可死守,也不敢轻易出来的。所以他们看柳青翼每每黎明时刻防守薄弱,这才黎明时刻放人出来,被你逮个正着。”
殷霜轻轻一笑:“你还真有办法。万一合欢派要是不这么干,不怎办?”
“那就是听天由命了呗,计谋这种东西,都是人想出来的,那就必然有疏漏。即使不成功,也是很正常的。之前在天蝶坊,我闲来无事,最喜读写古代的兵书,起先还对那些谋士很佩服,但读来读去便发现,胜败还是要靠运气的。比如你用火攻,老天忽然下一场大雨,那不是全完了?”
“既然知道有可能失败,你还敢出谋划策?”
“哈哈。”何千岚爽朗地笑了一声:“我觉得周密就行了,要都这么瞻前顾后,干脆别打仗了。”
第二日,殷霜将那三人押到堂前按倒,叫人解了他们的哑穴,问道:
“合欢派叫你们出来,是为作甚?”
三人死咬牙关,打定主意不说。殷霜最讨厌这等人,刚要吩咐拉出去打,何千岚却凑了过来,附耳道:
“似这般人,吃软不吃硬,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也未必说一句有用的。”
殷霜沉了口气:“那你来问。”
何千岚点点头,来到那三人面前,蹲下来,轻轻问:
“三位侠士受委屈了,诸位可否给他们松绑?”
殷霜看了一眼,摆摆手示意放开他们。三人被松了绑解开穴道,又扶到座位上添了茶水。不过此三人似乎仍旧怒气未消,无论茶水点心一律不碰,只是闷声坐着。
何千岚示意无关人等都出去,将门掩好。那三人互相看了看,见屋中只剩得殷霜一个,顿时齐齐跳起,要刺杀殷霜。可是刚跳到一半便一歪身子摔了下来。
殷霜冷笑道:“穴道被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