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霜将封国襁褓的讲究与何千岚讲了一通,并说她即使不是师父的女儿,也必定和封国有所关联。
“如果你真是我师父的女儿,我定当尽心竭力保护你。”殷霜淡淡地说。
何千岚听了这番话,并没有眉开眼笑,反而眉头深锁起来。殷霜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又不知道再和她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
“既然你有很大可能是我师父的女儿,那我便不为难你,留下还是走,你自己选吧。但是我外面什么人都不认识,只能保证你下山这一路安全。”
何千岚没有看她,自是点点头,挥手逐客。
殷霜前脚刚走,真云便忽然炸了:
“小姐,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这殷霜玩的是什么把戏,怎么忽然说你是她师父的女儿!这未免也太蹊跷了吧!你可千万别被骗了,我看她是有所图谋。”
何千岚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殷霜这个人,就是真要利用我做些什么,她也绝想不出这样复杂圆滑的把戏来。再说,我在她眼里不过一个卑微的青楼女子,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这这倒也是。可是,听小姐的意思,你就这样轻易相信她了?”
“天下巧合种种,因果报应不爽,我姑且信其有吧但是,仅凭一块胎记和一个襁褓就下如此结论,毕竟有些仓促,待日后我再探探她的口风,如有不实之处,我应当可以察觉”
一连三日,何千岚都在房中独自思索此事,看殷霜的表情,自是有一番真诚在,以她性子,恐怕对皇帝都不会客气一个字,可却独独对她如此客气,必定是有原因的。如今她衡量了三日,心中倒有大半向殷霜倾斜。
但令何千岚纠结的是,虽然现在话还没有点透,但这殷霜分明是个野心勃勃的反贼,自己真要与她为伍,会有好下场么?究竟何去何从,大概还需要一些时日去考虑或者,发生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倒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从飞白进入山门的时候,身边跟着两个魁梧的侍卫,殷霜早在院中等着,从飞白刚踏入一步,殷霜便大喝一声:
“从飞白,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两个侍卫见她说话不客气,双双上前护住了从飞白。
从飞白忙将他们按了回去,笑道:
“殷霜,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接醉雪姑娘下山的。”
殷霜疑惑地皱皱眉:“你接她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只听斜后方一声轻快的叫喊:“小姐快看,是从公子来啦!”
何千岚好奇,一袭红衣从厢房中探出身来,见从飞白正在张牙舞爪地向她挥手,便礼貌地点点头,走了过去。
刚要打招呼,殷霜却向她面前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殷霜,你怎么这样不懂礼节?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好端端地从青楼抢过来,到你这关着。”从飞白埋怨道:“我知道你没有几个朋友,想要找些能说的上话的人陪你,但你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对呀,对呀,从公子说的对。”真云在一旁帮腔。从飞白对真云报以微笑,真云的脸腾地红到耳根,直向何千岚身后躲。
何千岚终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从飞白是来傲霜门要人的,而殷霜,似乎不打算放的样子。
但她心有疑惑,问道:“从公子是怎么得知小女子在傲霜门的?”
从飞白撇了撇嘴:“别提了,我记得和你有两月之约,这不,一个多月了,我好不容易抽出空去找你,刚到天蝶坊,就被桃花拉过去了。说她左盼右盼,总算把我盼来了,还说之前冒犯了我,要向我赔不是。她说,本来醉雪没有七八万两银子,谁也别想赎出去,但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