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寒风呼呼地灌进来,大学纷落而至,但她丝毫不觉得冷。殷霜急于恢复功力,当下便不再考虑风雪交加,专心地调息起来。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她睁开了眼睛,不太牢靠的棚屋已经被吹落了一角。她暗运内力,一把抓起一根圆木抛在天上,随即猛击一掌,那木桩便从中间断作两节,飞至数丈远处。
殷霜微微一笑,知是功力已然恢复,便回头去寻找素日。刚走出几步,忽然感觉脚不大对劲,像是鞋子里有东西,又像是麻了。她立刻脱鞋观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左脚的拇趾完全没有了知觉,更奇怪的是,其余的趾尖感觉也很麻木。她心生奇怪,觉得是不是之前练功练错了导致经脉封闭,便想用功力去将封闭的经脉冲开。一冲之下她大惊,那浑厚的内力到达脚趾时,竟然完全感受不到经脉的存在,无处可去!
她登时想起了苏白芙的话:“任何武功,满盈便转为损耗,人的经脉,无法久久承受如此阴寒或炙热的真气,一旦练就第十重,经脉便会开始损耗,久了便会崩溃,倘若完全崩溃,人命休矣!”
殷霜神情一滞,周身盈满了彻骨的寒意:难道说,经脉的崩溃,早就已经开始了?
她带着满腹担心穿好鞋袜,觉得无论如何先去找个大夫瞧瞧。她于是便去找素日,到原来的方向找了半晌,连根马毛都没见。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有一串蹄子印向北去了,便沿路找去。越找她便越担心,因为蹄子印和许多脚印纷乱地夹杂起来,似乎素日和一群人纠缠了起来。
好在这些脚印都比较新鲜,素日应该就在附近。
她扯开嗓子唤了两声,便听到前方有一声马嘶,立刻轻点足尖,以轻功飞奔而去,踏雪无痕。
没多久便望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白影,那白影左冲右突就是突不出包围圈,一气之下飞起蹄子当胸踢中一人。其余的人纷纷发力,将那白影狠狠地掀翻了。可它立刻又打着滚爬了起来,瞬间又被掀翻,来回往复两三次,它再爬起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惊惧。
殷霜大喝一声:“放开我的马!”,拔腿飞奔,右手按在剑柄上,头发向后直直飞起,两道眉毛如剑一般凌厉。
抓马的人一看这架势,纷纷抽出剑来,为首的大喝:
“姑娘莫急,既然这是你的马”
话还没说完,殷霜便到了眼前,飞快地拔出剑来,又飞快地还剑入鞘。旁边的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为首的人话音忽然顿住,双眼流露出惊恐之色,继而向后一仰,脖子上一道血泉喷涌而出,溅在皑皑的雪地上,散着温热的血腥之气,那般刺目。
殷霜冷冷地环视那几人一眼,几个人一见为首的被杀,怒不可遏,有的拔剑有的拔刀,还有拿出流星锤的,各种兵器同时向殷霜招呼过来。殷霜一声轻叱,没消二十招,便将他们杀了个干净,残余的一个喽啰见状,立即丢了兵刃,向后败逃。殷霜两步跟上,扯起他的后领向空中一抛,那人顿时飞了上去,她刚要出招,去感觉脚踝被制,低头一看,原来一个强盗没有死绝,抓住了他的脚。
“你留下你的名字!”那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殷霜懒得答话,手起剑落将他的脑袋削了下来。
她刚要去追那逃走的喽啰,忽然瞥见不远处树下捆着两个女人,嘴堵得死死的,正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殷霜想了想,最终还是先去帮她们解脱了束缚。
稍年长些的女子没有配饰,带着护腕,看样子像个习武的,年少的眉清目明,身体并不孱弱,似乎也身怀武艺。
“多谢女侠相救。”年长些的拱手道。
殷霜摇摇头:“我本是想救我的马,你们只是顺手一救,不必相谢。”
说罢,转身欲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