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霜?殷勤风雪至,霜落梅花红。很美的名字。”
“千岚姑娘还真是出口成诗。”
何千岚道:“姑娘抬举了,听你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士,是特地来墨阳城游玩么?”
“非也,我从封国来,偶然到达墨阳城,想和朋友四处逛逛,便逛至了此处。”
“姑娘是封国人?”
殷霜不置可否,只是勉强笑了笑。
“封国可有什么好玩的?说来惭愧,我在这许多年,连墨阳城都没有出过。”
殷霜笑道:“墨阳城便比得上封国所有去处啦!我活了十八年,最喜爱的,一是墨阳城,一是封国的荡山。对了,你今年多大。”
“我比姑娘痴长两岁。”
“那我倒是该称一声姐姐。”
何千岚开心地一笑:“我哪有福气和姑娘称姐妹,不过你我十分投缘,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殷霜听了也很高兴,拉住何千岚攀谈起来,将荡山的趣事一一讲起,却对自己的身世和来路只字不提。
却说从飞白被十二个打手一路跟着来到“大同票号”,刚迈进门就傻眼了。正厅柜台前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持剑而立,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见他进来,立刻单膝跪倒。
“殿下终于来了,末将在此久候多时。”
十二个打手一看这阵势,纷纷傻了眼,一个胆大的开口道:
“公子公子是皇子?”
那将军起身道:“这位是我们离国的三皇子,皇上派我来接他,不干你等事,速速去吧。”
十二个打手一听便放下心,焉国离国一向不和,这区区小国的皇子,谁管他?
为首的立刻走上来:“你们这位皇子,欠了我们五千两银子,我们是来取钱的!”
将军一愣,询问从飞白,从飞白不敢细说,只得红着脸点点头说确有其事,将军凛然而立,不怒自威:
“我离国一向言而有信,不会欠你们银两。”
说罢,教柜台开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塞了过去,又将那些打手轰走,随即便拉着从飞白出了票号。从飞白大肆挣扎,怒道:
“李将军,我是皇子,你是将军,我不回去,你怎敢强迫与我!”
李将军拱手:“殿下,这次我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择手段带您回去,他知道您八成会来大同票号,让我以逸待劳。这次我必须带殿下回去,有什么话,等上船了和皇上说吧!”
话音刚落,又粗鲁地扯起从飞白。从飞白挣扎无用,只好放弃,随着李将军一路出了城,来到一艘大船上。
刚进主舱,只听一声大喝:
“飞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逃婚!”
“我我是被殷霜带来的”
“胡说八道!”离国皇帝从渊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租的船让我扣下了,船老大都交代了,你还睁眼说瞎话!”
从飞白捂着脸吐了吐舌头,无话可说。
“说,焉国公主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们一下船就分开了。”从飞白编了个谎。
这句话从渊倒是没怀疑,殷青山说过,这殷霜的性子阴晴不定,行事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他气呼呼地看着从飞白,从飞白望着脚尖不敢吭声,二人一言不发。
殷霜与何千岚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却都绝口不提自己的事,但殷霜毕竟不如何千岚经人事,一个时辰后便没了话讲,但不吭声又觉得对不住何千岚,便开始讲些私事。讲着讲着,她忽然意识到快要抖出自己的老底了,连忙顿住。
“咦?怎么忽然不说了?你练成神功之后呢?”
殷霜摆摆手:“练成后就下山了呗,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