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自己,董鄂氏甚至翻出了胭脂水粉来细细涂抹,她打定主意要让博果尔进来时看到一个容光焕发c美丽无匹的自己,让他彻底意识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她这样一个优秀出色的女人。
她等啊,盼啊,秉承着一颗热火的斗争心期待着博果尔推开大门的一霎那,然而让董鄂氏失望万分的是,她没等来一个斗鸡般狂妄自大的博果尔,反而被两个教养嬷嬷领出去跪接了福晋的赏赐。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董鄂氏薄唇抿得一丝血色也无,被光线刺得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她看着被四个二等丫鬟捧上来的头钗首饰,咬牙咬得半张脸都发酸了,才忍下这样的屈辱,把眼泪憋了回去,默默接了下来。
她没料到博果尔一个堂堂贝勒爷,竟然无耻懦弱到不敢见她,只敢让嫡福晋出来踩她的脸面。董鄂氏冷冷看着八个托盘的赏赐,听章嬷嬷说让她好生打扮,贝勒爷吩咐了,今天晌午福晋那里得闲了就带她去给福晋请安。
董鄂氏心中百味陈杂,终究还是在两个嬷嬷的催促声中换上了新衣裳。她在新得的首饰中扫了一圈,见全是黄金宝石的沉重首饰,不禁对赫舍里氏的品味报以微微一哂,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挑拣了很久,才选中一个玉兰红珊瑚银簪,斜插在乌黑油亮的鬓间。
她揽镜自赏,还是不太满意,另外换了一个石榴石镀金步摇,两者分别簪上后又来回比较了半晌,方才算是确定下来头饰,又嫌头饰跟衣裳不配,干脆把赫舍里氏赏的衣裳也换了下来。
两个嬷嬷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色——福晋晌午才赏了这么一大批东西下来,眼明心亮的人自然应该晌午去请安时就穿上佩戴上,看侧福晋这个意思,呵呵,这是想跟福晋打对台?
贝勒爷大清早让人传话时有过暗示,这事儿她们不用管,所以两个嬷嬷也只是袖手看着,任她挑挑拣拣,每个首饰都要比对好久。
不过也不是由着她这么一直磨蹭下去,李嬷嬷看看天色,贝勒爷都快从衙门回来了,这再耽搁下去万一在福晋那里撞上贝勒爷了,估计贝勒爷不会高兴。
她出声道:“侧福晋既然收拾妥当了,请随奴婢来吧,您多日病居,对这贝勒府恐怕不大熟悉。福晋的院子同外院只隔了两道门,您可别不小心走错,出去冲撞了贵人。”
董鄂氏觉得这话说得未免太不客气了一些——哪怕她真的有心故意拖延着看能不能见到博果尔那个懦夫,也不愿让一个粗浅下人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她一时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也撑不住继续拖延了,只好委委屈屈地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微微抬起下巴来,缓步走了出去。
正院那边早就等不及了,松嬷嬷出门看了好几次,忍不住嘟哝道:“怎么就能有这么没有规矩的人,都这个时辰了,她眼里有福晋没有?”
赫舍里氏贴身的大丫鬟松香从窗内听见了,掀帘子走出来,低声笑道:“嬷嬷可别说了,让福晋听见了,惹一场闲气又是何苦?”董鄂氏战力如何还未可知,这老货就不能老老实实闭嘴吗?
松嬷嬷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小丫头落自己的面子,凌厉地斜了她一眼:“回去伺候福晋吧,不用你做我的主。”
话音刚落,就有守门的小丫鬟进来传话说侧福晋来向福晋请安了,松嬷嬷连忙折返到赫舍里氏身边,还是松香把人领了进来。
都做好出大招的准备了,敌人迟迟不露头,赫舍里氏等得也是有点心烦,好不容易把人等来了,抬眼看过去,董鄂氏穿着浅黄色碎花旗袍袅袅而来,唇畔含笑,顾盼生姿,当真是个美人。
松嬷嬷一时间有点小紧张,单论品貌,这董鄂氏还真算是上等姿容。对方五官细看不如她家福晋精致亮丽,但胜在气质出众,风姿绰约,一看就是个窈窕美人,而她们福晋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