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春末了,白色的槐花落的干净,繁密的绿叶中再无一朵,落了满地堆积在草地上,淹没着行人的脚踝。
那斑驳的木门紧紧地闭着,安静的出奇,就像,就像自己第一次来这的感觉,寂寥,落寞,不同的是还染上了一丝哀伤。
“臭丫头汐诺,你确定这有人住,本大爷可是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千渊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这痕迹斑斑的木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疑惑郎。
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汐诺一怔,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也顾忌不得许多,连忙推开那扇门,微微颤抖着身子快速地往里走去。
“喂,臭汐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疼得这般严重还到处乱跑,你不想活了是没关系,可你还没对本大爷负责呢!所以,在这之前休想再乱动了,本大爷绝不允许,知道了吗?。”千渊紧跟着汐诺踏进院子里,拽住了她的衣袖,一脸霸气地说道。
“夕颜,夕颜,你在吗?”汐诺看着满园枯萎的花瓣,颇是坎坷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一角的夕颜花也全都衰败了,垂丧着脑袋似的。
先前饮茶的器具依旧放在那玉桌之上,里面的茶早已干涸,挥散了个干净。
不,夕颜的物件总是一尘不染,打扫的干干净净,这茶杯绝对不会放在这里不管的,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锎。
汐诺挣开被千渊拽着的衣袖,跑到夕颜的房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内很是安静,书桌上还摊开着一卷画纸,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描绘,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却是枯萎的没有一点水色。
一个纤瘦的白衣男子安静地站在窗户那里,向外面眺望着。
一头黑色的青丝随着风轻轻地摇曳着,飘飞着。
“夕颜”汐诺强压住那满是不安的情绪,一点点慢慢地走了过去,轻声叫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
“夕颜”汐诺顺着那毫无皮肉的指骨一点点往上看去,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记忆中那浅笑着的俊秀面容,那一抬眸一说话间眼内流露出的温柔笑意,那笑着如暖风一般的男子,那相识后一幕幕的情景那每一次的笑脸都在汐诺脑海中闪过。
“我当真是不该走的,若是那人留下来了,是不是就不是今天这般的局面。”
汐诺轻轻地抬起双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那白骨森森的头骨,这本该是多么漂亮温柔的一张脸。
“你真是个傻子,天大的傻子,这世界上有一个傻子就可以了,你怎么也冒出来了。”汐诺顺着那骷髅望着的视线看去,正是门外那株槐花树。
“汐诺,他的魂魄已经归入冥界,你应该是找不到了。”千渊皱着眉头看着那累累白骨堆成的身躯,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看这样子并非是凡人,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魂魄”汐诺抬了抬眸,眼内带着哀色带着心疼带着一种千渊看不懂的情绪,似乎很悲悯。
不,夕颜还没有再次尝一下那苦等了一生的槐花饼,他肯定还有好多好多没有说出的话,他定是想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记忆深处的女子,他还等着她的一句话,她亲手做的槐花饼。
“我要去九渊黄泉,千渊你先自己回家吧,或者你先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汐诺回过头深深地望了眼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的千渊,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你要去闯冥界!”千渊跳了起来,用那肉肉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汐诺,大声地叫了起来,声音很是尖锐。
“喂,臭丫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都没去闯过,你还准备过去,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也是,到了那里,你也活不成了,说不定神魂都得扣押在哪里。”千渊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