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凝着眼前女子一脸慌乱戒备的模样,凌音见她磨捏着手中的小瓶,就如一只惊弓之鸟。
半响,她才带着些许愧疚之意,咬了咬下唇朝凌音解释道:“阿音,我方才不是有意想要那般对你的。你难得来医馆一次,我还这样对你,都是我不好。”
认识这女子多年,凌音头一次见到她如此举足无措的模样,心中便也料定,她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不再看向楚晗,凌音将后堂轻轻打量了一番,故作轻松道:“这华大夫的医馆规模还真不小,都说做大夫的赚钱,果然不假。”
“若我日后没饭吃了,便也来这里给华大夫当学徒。届时,恐怕还得要楚晗师姐多多提携。俨”
瞥了眼身旁女子,凌音却见她轻笑道:“你都要与端王成婚了,又怎会来我们这样的地方当学徒。”
言语间,楚晗似意识到了什么,便转眼看向了满目疑惑的瞧着自己的凌音稔。
她怎会忘记阿音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
沉默了片刻,她才轻缓的解释道:“阿音,你莫要怪阿南。这些时日,你们都神神秘秘的,我实在是担心你会出事,所以才逼着他道出了所有的原委。”
看着一脸委屈的楚晗,凌音的心再度温软了下来。她又怎么可能去责怪这个对自己无不关怀的女子呢?
这么多年下来,她们已是情同姐妹。
唇角轻轻一扬,凌音忽的笑了起来,“小晗,你偏是爱自寻烦恼,我怎么可能在意这点小事?”
心念一转,她继续道:“方才你不舒服,是要进来寻找丹药的吧?见你这会还没找到,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教凌音这么一提,楚晗才忽然想起这事。将手中的小瓶特别收入了一个小盒内,她从格栏中取了另外一枚药瓶出来。
朝手上倒出一粒红色的小丹药,她犹豫了片刻后,终是仰头吞了进去。
见眼前女子甚是谨慎的模样,凌音思及她方才将红色丹药倒出来时,自己便已闻了出来,那是由红花所炼制的丹药。
眉眼轻轻一颤,凌音不假思索的问道:“小晗,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为何要吃红花炼制的丹药?”
听得她这般一问,楚晗心神一惊。
可下一秒,她便轻笑着将瓶子再度放回了格栏中。一手将柜阁的木门关合而起,她瞥了眼身旁的女子,轻叹道:“我自小身子便较为虚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我最近痛经的毛病又犯了,这几次都折磨得我很是难受,便自己调配了一些丹药来理息顺气。”
几步行至沉默的凌音身旁,楚晗一手握上她的手,温言道:“阿音,我自己便是医女,你还担心什么呢?往日不都是这样的吗?”
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凌音只觉这女子甚是倔强,即使是生病了也从来都是自己解决。
末了,她只得叹气道:“有句古话,你难道没有听过吗?医者不能自医,若是你有哪里不舒服,要记得给我讲。”
见她有板有眼的说道着话语,楚晗笑着反问道:“我在阿音面前何时隐藏过什么秘密了?以前不都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吗?”
颇有无奈的浅叹了口气,凌音想起了方才那个与她怀中花色相同的小瓷瓶。
踌躇了片刻,她还是开了口,“方才见你那么宝贝那个小瓶子,说说什么来历吧?那瓷瓶小巧精致的模样,以及上面的花色,看着让人都觉得欢喜。”
没有多想什么,楚晗微微一笑,略有俏皮的应道:“算你有眼光。这瓷瓶是我在陶艺师傅那里研习过后,自己做的。”
“瓶身上的花色也是我自己绘上去的,这可是用银子也买不到的呢。”
话音刚落,她便一手扶上凌音,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