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霍云霆,他一定不知道,每当他愈是在她面前坦白他和其他人的往来过程,就会让她更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感觉,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大方来往,不把她当作一回事。
她的不满,霍云霆不是没有看在眼里郎。
他唇角带笑地挑起她挑衅的下巴,打量她冷艳绝美的神情,缓缓开口道:“虽然吃醋也是一种情趣,但嫉妒过头可就让人有压力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没把她的威胁当真,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着玩而已锎。
更何况,他的车和人都来了,就停在楼下,他如实告诉了梁意寒真是的情况,他相信梁意寒是绝对不会做出让他为难的事情来的!
因为她向来都是明理且知所进退的。
梁意寒大概明白了,他们之间,连吃醋都不可以有,吃醋严重了,就变成了嫉妒了。
一种别样的情愫苦涩的在她的心中蔓延,足足盯着霍云霆看了一会儿后,她才浅浅一笑,果然松开手,因为连她也很讨厌自己这样抓着他不放,简直像在对他摇尾乞怜的懦弱模样。
他的话,就像当头棒喝似的提醒她没有嫉妒的立场,就算他现在要去和那女人开,房间,她也没资格多吭一声,因为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玩,伴,连情。人都称不上。
“我不知道你的抗压性这么低那你快去吧。”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悲伤,假装自己一点都不难过,替他把领带整理好,催促他快去赴约。
“我吃晚饭再打电话给你。”霍云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不必,我对你的电话内容没兴趣。”她漠然回绝,率先推门而出。
霍云霆站在她的办公室内,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淡淡地扯唇——
有时会想这女人说不定是个比他还心狠的人,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却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偶尔会露出很渴望他陪伴的神情,但一下子又变得可有可无的,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忽然,他自嘲的勾了勾唇,呵,他在想些什么呢?
梁意寒举步维艰地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去了自己的洗手间内,每走一步,心便不自觉地揪得更紧c更疼,最让她感觉难受的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不存在。
“我吃完饭再打电话给你。”
突然想到这句话,梁意寒便有种心痛的感觉,原来她在霍云霆的心里,不仅是隐形的,还是卑微的!
先是被排在工作之后,现在又得摆在那个女人后头,永无止尽的一退再退,仿佛什么都可以取代她似的微不足道!
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了?
在爱情面前,她不泛追求者,但是,对于那些男人,她从来都不看一眼,甚至总是摆出女王的姿态,谁也没有那么幸运的得到她的垂青!
但是,在霍云霆面前,她却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低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后,梁意寒这才出了洗手间的门。
她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霍云霆已经走了。
从四十九层的高楼朝下望去,楼道下面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跑车如蚂蚁一般的缓缓行驶着。
他走了,几乎无法想象,冷酷的他和那个女人在车里说笑的样子,无法想象——
一阵激烈的手机铃声缓缓在梁意寒的身后响起,她并没有去接,只是目光幽暗的一直盯着那逐渐暗淡的楼道。
电话响了,又断了,随即又重新响了起来,梁意寒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这才转过身来。
“意寒,怎么不接我电话,下班了吗?”
是尉迟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