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手,指尖微微陷进她柔软的发丝内,她似有感应,稍稍转过头来,脸上红晕还没褪去,眼底又满是娇嗔,明明是在瞪着他,但是那双眼亮的有如星辰,看得纪若白眸色一阵幽深。
一周不见,不止她思念,他也是思念成狂。
周围的座位很多都空着,偶尔有几个人坐在他们的左上角,谈话声音很细微,纪若白俯□去,用自己的身躯稍稍挡住外面的人看过来的视线,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的确很狡猾,明知她最无法抵抗他的吻,却在这个时候吻了她。
袁宝婷的反应一如既往的诚实,在两人的唇触碰上的那一秒,她喉间便溢出一声喟叹,然后像孩童索要食物一般仰起头,吸吮着纪若白的唇。
她的反应让纪若白吞吐的气息更热烈,陷进她长发里的手指微微收紧,高挺的鼻梁因为两人脸颊的接近而压迫她的脸,嘴唇则同时在掠夺她的呼吸。
他在诱惑她,手掌在她敏感的后颈轻轻摩挲,略过她的耳垂,舌头耐心得诱哄,让她自己伸出舌头索要,两人在纠缠中仿佛玩闹嬉戏。
直到余光瞥见空姐走进舱内开始检查安全带,纪若白才稍稍松开她,眼神比平常更要酌亮,但却依旧清冽沉稳。
“还悔婚吗?”他低声道,声调有点上扬,听得袁宝婷更是羞愤欲死。
锤了他胸口一下,袁宝婷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越过自己的胸前,帮她扣上安全带,未免被别人听到,因此她低声骂道:“不悔就不悔讨厌死了你”
因为近几日纪若白的确是每日休息不足3天时间,所以在飞机上两人闹够了之后他便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袁宝婷看得有点心疼,所以下飞机后她不准纪若白继续工作上的事,拉着纪若白到预定的酒店后就把人赶上床睡觉。
就算是在比较温暖的新西兰,纪若白还是担心袁宝婷的身体会受不了,两人一起洗了澡,他脱掉浴袍,把袁宝婷拉上床,把她连人带衣服扣在怀里,强迫她一起休息。
可怜袁宝婷在家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完全不觉得困,但是却被他霸道得扣着在床上动弹不得,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且他的体温包裹着她,就算是已经在一起那么久,她仍然觉得自己脸上的体温正在升高。
她的不安分怎么能瞒过他?纪若白微微睁开眼睛,里面一丝睡意也没有,清亮得看着正在他怀中折腾的袁宝婷,沉声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两个都别睡觉,让我起床工作;二,一起睡觉。”
袁宝婷苦着脸,正想说选择一,头顶他低沉的嗓音又响起:“你现在既然不累,那么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这样你很快就能睡着了。”
他最后一句话声调里满满都是某种暗示,让袁宝婷第一时间就记起来之前那些夜里他是怎样“不遗余力”得让她累的能够立刻入睡的场景,忙动都不敢动,生怕他说到做到:“我选一!选一!”
纪若白眯起双眼,惩罚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看着她闭上双眼,才用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帮助她入睡。
就像是哄宝宝一样,但是很奇怪的是,在他手掌的安抚以及他体温的包裹下,袁宝婷真的越来越困,不一会儿呼吸就慢慢均匀起来了。
或许,这一周她也睡得不好。
纪若白低头看着她无害的睡颜,默默收紧手臂,把她拥得更紧了些,然后闭上双眼。
两人就这么一起相拥着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袁宝婷醒来的时候纪若白居然还没醒,这让袁宝婷觉得很意外,睡意顿除,抬起头看着他长出了一点胡渣的下巴。
即便是入睡的时候他也还是下意识霸道得禁锢住她的腰,眉头却舒展着,让那张清冽淡漠的脸显得多了一份柔和,他的皮肤不似其他男人一般黝黑,是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