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连下着几场雨,秋风渐寒,这时是督催各郡县收纳粮银,可以说,两方面前在准备着。
“各位大人,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们大王的意思,大王有旨,让你们立刻返回成国,中途不得停留,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罪。”将百人送出了长安城门,一个官员拱手说着。
“请转告你家大王,就说我们明白了,就此告辞,以后总有见面之时。”李台琼一拱手,向着城外行去。
使节团的人,紧随着,虽几乎是被驱赶出长安,丝毫不见狼狈之态。
“还真是傲气。”眼望着他们离开,一脸轻视表情的官员,将表情收起,叹了口气。
“大人,这样做岂不是得果了大成皇帝?”一人见四下无人,愁眉苦脸说着。
“这也没有办法,我们现在是秦王的臣子。”这官员压低了声音,说着。
体会着现在这个词,周围几人都默默点头,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自不想和大成朝交恶,只不过秦王有旨,做臣子的也只能是按旨办事。但想想离开时使者的神情,官员俱是叹着气。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
郭文通再无善意,也不会斩杀来使,只是礼遇称不上了,见过使者,拒绝归降,命人将他们当天就驱赶离城,其实早在意料之中。
骑在马上,回望了一眼渐远的长安城,李台琼说:“此番经历,回去要禀明陛下,你们不要气恼,陛下自有雷霆之怒以临。”
“大人说的是,用不了多久,我们必能再次来到长安。”回望过后,这些人不再停留,直接策马离开,只留下一荡的尘烟。
使节还没有回来,洛阳秘文阁,就接到奏章,张攸之就命在秘文阁当值的官员进去禀告,没有片刻,就见一个内侍出来传旨:“皇上叫进。”
“是!”张攸之躬身答应,向里面而去,到了书房前,就听王弘毅在御书房说:“是张攸之来了?进来吧!”
“给皇上请安!”三跪九叩是正礼,天天见的自然不用这样,张攸之叩拜了下,就起身了。
张攸之说着:“有要紧的事上奏。”
说着将折子递了上去。
“嗯,是关于秦王郭文通的折子。”王弘毅接过来,就笑了笑说着,说罢展开观看,一页一页细看。
张攸之赐了座,上了茶,见王弘毅面无表情阅读着,片刻推开折子下地踱步,说着:“果不出所料。”
对张廷玉说:“这件事,你看怎么样?”
张攸之拱手答着:“此事都已议定了,现在劝降不成,就诏告天下,起兵伐秦。”
王弘毅听了,冷冷说着:“你说的没有错,朕即照准。圣旨都准备好了,你现在立刻发旨,令丁虎臣自汉中发兵,而朕起兵逼向潼关,牵制其主力!”
张攸之应了一声,又沉思一会说:“皇上,起兵逼向潼关,牵制其主力是大政,但秦川这样,实际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皇上只要开仁,令秦”别的郡县归降,就是郭文通不降,别的郡县和大将呢?”
“实在是老成谋国之见!”王弘毅眸子放光,回身欣然提笔,疾书谕旨,口中说:“就这样吧!”
宏武元年,十一月二日
袁俞望天,只见天空昏暗,周围仿佛已至傍晚一样,但事实上,此时离着天黑,还有着几个时辰。
“大人,时辰已到……”有亲兵催马上前,提醒的说着,这次是奉着秦王的旨意,赶至边关去支援。
因事情紧急,一集冇合完毕就立刻启程了。
袁俞冷冷的发令:“上马,准备出发!”
“是!”在身后是五千五百人,在得到袁俞的命令后,他们一起应命,大军出动,连地面前隐隐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