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却不是水镜能去管辖,遇到几起灭族惨事,他所做的也只能是尽力救下几人。
所谓的修行人怕牵动因果,虽非完全错误,但根本不是这个,只是对世俗无能为力,纵有武功和法术,又能只身一剑当得几兵,救得几人?
就算这样,水镜行走于路上,一路所见所闻,让他生出悲怜来:“世道乱,苦的还是百姓。”
据说有人曾经作诗(不必深究来源):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此时水镜看来,这也许在才艺上的确才情深厚,可本质是扯谈。
亡,百姓苦当然是,兴,百姓只是劳累,哪有这处处横尸,十里无人,宛然鬼域?
再将路遇的几具幼童身体埋葬,将魂魄送去冥土,水镜提高速度,想早些赶回师门,以作汇报。
西益州局势虽乱,道士和尚却来去还算自由。
因方外之人,不受户籍限制,就算是西益州兵将,不能阻归去之意。
水镜一路行来,路过关卡时,还算顺利。
水镜顺着一条小路快行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女子呼救声。
水镜暗叹口气,西益州所见所闻,让他明白前方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片刻,还是朝这个方向奔去。
片刻,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五个牙兵中,二个牙兵,已经抓住了一个女子,她正发髻凌乱的拼命挣扎着。
一个士兵用力一撕,只听一声脆音,雪白的肌肤已经露出,还有一个,看样子是伍长,对着不远处,殴打着一个青年的牙兵说着:“你们快点解决了他!”
“不要啊!不要啊!”女子听了这话,猛的挣开束缚,向青年跑去,被伍长一把拉了回来。
听了伍长的命令,一个牙兵狞笑着,猛的抽出了长刀。
刀光雪亮,这场面,让水镜重重叹一口气,向前奔去,喊着:“住手!”
“道士,少管闲事,快滚!”见有一个道士出现面前,这几个牙兵一惊,伍长怒吼的说着。
水镜耻于和这些人说话,也知道言辞无用,宽大袍袖一挥,十几个纸人落下,但是才落下,只听“蓬”的一声,变幻出了十数个兵甲。
这十几个天兵,身材魁梧高大,手持长刀,一步步向着他们走去。
见此异像,包括男女在内,都是傻了眼。
伍长最先醒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手中的人,说着:“撤!”
有这异术,虽然未必不能破,但是又何必呢?
水镜立在原地,不去理会,见牙兵远去,望向留下来的这对男女,温言说着:“此处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吧!”
说着,手一挥,十几纸人再次回到他手中,本人快步向前,转眼消失不见。
“夫君,我们不是遇到神仙了吧?”眼见这一幕,好一会,女子才缓过神来,对受了几处轻伤的男子说着。
“娘子,定是神仙来救我们,他说的不错,咱们快些离开这里,万一这些兵将再回来,可就麻烦了。”男子虽被适才景象惊住,却没忘这是什么地方,拉着女子就走,到家后焚香祈祷,自是不必再说。
被人说成是神仙之流的水镜,此时却已穿行过十八里镇,在路上快速行走。
手心的汗渍,暴露出紧张心情。
其实水镜洒出的纸人只是唬人,幻术罢了,这五人不走,他也无可奈何,这次没有带上天驱武士,自己动手的话,未必能胜过这五个牙兵。
只是这五人被纸人唬住,并未过多纠缠,这对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