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云装作生气道:“你竟敢说我不敢挠死你?”水清景忙道:“不敢不敢!是我不敢说一句假话,不是您不敢挠死我!”其余众人都不禁放声大笑,南宫志远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道:“行了,庄云老弟。你别欺负他了,他人还挺实诚的。”楚庄云顽皮地笑了一下,伸手解开了水清景和水清和的穴道。
鄂雁清突然厉声问道:“嗯对了,这客栈的人怎么都死了。说,是不是你们杀的?”说着,脸上不禁浮现出悲愤的神情,右手不禁对准了水氏兄弟。水清和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看他。而水清景却连连摆手道:“鄂大哥,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我们就两个人,要杀也杀不过来啊。况且,我们虽然来刺杀你们,也是不得已而为,我们又何必杀戮这么多无辜的生灵呢?”南宫志远坐在一旁拍打着自己大腿道:“诶,鄂老弟啊。他们两个比庄云老弟还小,只能算是孩子。孩子怎么可能下这么狠毒的手啊!”水清景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然后转头又向鄂雁清道:“是啊,鄂大哥。我们下不了这个狠心啊!”鄂雁清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也有可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楚庄云道:“是不是他们杀的,出去检查一下死者的伤口便知。”说着跳到客栈大堂内,随手捡了两具尸体,脚下一点又跃进房间来,将尸身往地上一掷,道:“鄂二哥你检查一下吧!别冤枉了好人。”鄂雁清却道:“伸出你的手来。”楚庄云心中奇怪,刚想说道:“死者又不是我,你检查我干什么?”转念一想:鄂二哥害怕尸体上沾有毒粉,是以要帮我检查一下。这是为我好啊!面带感激地伸出双手。鄂雁清检查了一番,见楚庄云的手掌并无异状。这才放心道:“还好没毒。下次别这次么草率地碰尸体了。”楚庄云低头道:“是。聆听鄂二哥的教诲。”
鄂雁清撩起袖子,蹲下来细细检查两具尸体。只见他翻开死者的眼皮和嘴,缓缓道:“不是被毒死的。”又接着道:“咦?他们的衣服一点儿也没有破损。这还不止,他们衣服上一点儿血渍也没有。咝……当真邪门!”楚庄云问道:“难道他们一下子就全都自然死亡了?”鄂雁清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可能吗?”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银灰色的东西,在两具尸体上探来探去。
水清景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道:“鄂大哥,这是什么?”鄂雁清一边检查,一边回答他道:“这是‘慈石’,是我从罗盘上取下来的一小块。”水清景仍旧不明白,继续问道:“‘慈石’?用这个检查有什么用吗?”南宫志远插嘴道:“景老弟,这‘慈石’可以吸附所有细微的暗器、毒针什么的。而这些东西我们光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水清景这才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鄂雁清收起了慈石。楚庄云忙问道:“鄂二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鄂雁清不答话,一下子坐到地上,口中兀自喃喃道:“真奇怪……怎么会没有呢……这不可能啊!”南宫志远道:“伤口会不会藏在头发间?”鄂雁清木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头上我仔细地检查过了。”突然一跃而起,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叹气道:“我外号叫‘驱无常’,如今连死者的死因都查不出来。唉……”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均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楚庄云突然道:“对了!我记起来了!”众人都向他望去,南宫志远问道:“庄云老弟,你记起什么来了?”楚庄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师傅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毒药,一碰到人的皮肤就会毒性发作,除非事先服下解药,否则无药可解。”说着在屋内走来走去继续道:“沾上这种毒药的人表面不会有任何异状,和平常人一样。直到药性发作后才会突然觉得浑身犹如蚁啮,但表面仍旧不会有任何变化。”鄂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