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邀月堂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操脚下桌椅反抗。许多人都没有带随身兵刃,这等宴会,不可能把大鼓金钟也搬上堂来,特别是邀月堂的人本就精通于联手结阵对敌,只凭单人的本事绝非昆仑派弟子的对手。加之兵刃不趁手,桌椅如何挡得住利刃切割,剑光飞处,顿时四散,连同后面的人也一起中剑。
整个大厅内瓢盆倾倒,杯盏四碎,伴随着邀月堂众人的大骂之声,一条条刚才还鲜活无比的生命带着满腔怨愤摔倒在地。
玉机子昂然端坐,面无表情,对眼前一切熟视无睹,反而很有暇情的重新斟了一杯清酒,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微眯双眼,似乎对此酒的味道颇为赞赏。
在玉机子不远处,莫堂主翻身站起,胸口之上斑斑血迹分外醒目,他点指玉机子,颤声道:“你这无信无义之徒,有什么面目自称正道。”
玉机子根本不答他的话,在他旁边的陆文甫冷笑道:“与同道之人讲信义,和你这等歪门邪道讲哪门子信义,莫堂主要怪,就怪你误入歧途,不该投身于魔教之中。”
莫堂主怒道:“你说我与魔教牵连是假,借屠戮我邀月堂立威才是真的。这等作为,瞒得过谁!让天下人知道后,看你昆仑派还有何面目立于道门之巅。”
陆文甫被莫堂主一言说破心中所想,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只怕要让莫堂主失望了,就算天下人知晓,也只会说我昆仑灭你一个魔教分堂,又有谁会替你叫冤喊曲。”
玉机子插话道:“陆师侄,多说什么费话,快快把此地的事解决,老夫还有许多大事去做。”
陆文甫道声是,把手一摆,身后迅速出来四个年岁颇长的道士,人人一口青光宝剑,陆文甫道:“有劳四位师兄了。”一个年长道士接口道:“我等下山正要斩妖除魔立无上功德,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正逢盛事,这魔头交给我们便是。”
这四个道士都在玉虚宫清修,平时不常出来,其修为比之陆文甫要高。四个人上前一围,立刻布下一个四相阵,把莫堂主困在垓心。四口剑交错递进,如翻波叠浪一般。莫堂主早已被陆文甫偷袭得手,更没有瑶琴在手,只凭手上的本事断难抵挡,不出数招,便被其中一人用冰寒剑气刺中臂膀,伤上加伤,更加险象环生。
眼见莫堂主就要尸横就地,远处数声怒吼,有人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举掌就往四个道人拍去。莫堂主一看,竟然是五音之中的宫商角羽四人,四个道人被这四人在外一冲,四相阵一时联结不起来,索性收剑把这四人放了进去。
四人围住莫堂主,放声痛哭。莫堂主道:“怎么只有你们四个,那徵音哪里去了?”
商音悲声道:“徵兄弟被害了。堂主你快走,我们四个拼了命不要,也不能让你落在这帮小人之手。”
莫堂主叹道:“你们随着我已是不幸,又怎好再让你们为我而死。若还当我是堂主,就听我一句话,快快突围逃走。”
那宫音哭道:“没有堂主率领,我们哪里也不去。”
莫堂主道:“愚蠢,只要我邀月堂还有人在,就不算被灭,总还有东山再起之时。你们马上杀出去,带着岚儿与雩儿远走高飞,我便死也瞑目了。”
不远处的陆文甫冷笑道:“还想走哪里去,今日邀月堂的人一个也别放过,都给我上。”在他身后又出来四个道士,长剑一亮,在四相阵之外又围了一圈,已已变成了八卦兜底阵,其威力再大一倍。显然这八个人是早就安排好了,用来对付邀月堂中的高手。
莫堂主看着陆文甫,怒道:“你这奸险小人,终究不得善果,我便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陆文甫道:“狠话我听得多了,但是能够实现的又有几人,莫堂主以为还有这机会么!”
莫堂主身旁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