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与小兰听着离金玉讲述她待在这烟翠居的往事,这楼看上去如此华美,但却是个阴森恐怖的牢笼,而且在这里寻不到任何的欢声笑语。小兰一直沉默寡言,这时却道:“莫非这里发生过什么往事,使得离夫人不想再回此地。”
离金玉道:“我也曾这样想过,便暗中打听此事,可是那些婢女都不是原来的那些人,有几个年岁大一些的也是别处调来,根本不知这里发生何事,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说岂不奇怪?我甚至想,也许本小姐根本就不是这里出生,离夫人或许更不是我娘亲。”
她的这一番话未免有些骇人听闻,方仲摇头道:“离夫人养育你多年,岂能不是你母亲?再者,离夫人什么身份,也能作假。”
离金玉咬牙道:“我虽无真凭实据,但这感觉不会有假。要么本小姐不是她所生,要么离夫人就不是离夫人!”
离金玉说这话时一脸严肃,显然此事并非一时心血来潮,早已想过无数次了。“方大哥,我知道你的遁术十分精奇,来去无踪,不受五行禁制所困,正要你帮我办一样大事。”离金玉也知方仲有个地遁术,此术当年普玄施展的时候,便曾把二人带到灵泉那里去洗澡,让离金玉印象颇深。
方仲道:“要我帮忙?是什么事?”
离金玉肃然道:“我和你一起偷偷去剑湖宫看看!”离金玉之所以一力要他跟来,固然是想方仲能陪着自己,另一个却是想借助他的帮忙,偷偷的潜入某处来查找真相。
小兰见离金玉未提自己,问道:“那我怎么办?”
离金玉道:“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我和方大哥回来,反正这烟翠居里没什么人来。”离金玉毕竟与小兰不熟,不希望她知道的更多,这剑湖宫之行便不要小兰同去,况且在她眼中,小兰一介奴仆,自己看在方仲面上不曾疾言厉色已经是天大恩惠了。
一转眼夜深人静,除了来了两个女婢服侍离金玉用膳与梳洗之外,这烟翠居便真个如离金玉所说,死沉沉的让人窒息。离金玉等那两个女婢一走,把方仲与小兰从藏身的房间叫出来,悄声道:“待会儿我便与你出去。”
离金玉周身收拾一番,又插了那柄镶金嵌玉的长剑,把乌黑长发扎住,脱了外氅,露出一身的锦衣小打扮,那窈窕身姿让人侧目。等她收拾的全身利落,方仲对小兰道:“我和金玉去去就回。”小兰关切地道:“仲哥哥小心。”方仲与离金玉二人到了院中,手挽着手,方仲把准备好的符纸一扬,火光一闪,符法催动,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处。
小兰默默的看着二人消失,原本关切的眼神渐渐变冷,随之而起的便是一抹冷艳的微笑。
她把纤手从鬓发间慢慢划过,那朵消失的六瓣兰花一闪,重又出现在她的头上……
方仲的地遁之术施展开来,虽然遁入无形,却可看到眼前朦胧景物,一路上离开烟翠居竟然遇着好几个隐藏的黑衣人,那些人或在门外墙角,或隐在树丛之中,所窥方向都是那烟翠居,若不是方仲用遁术来去,根本别想掩人耳目。二人先来到狰狞兽隐藏之处,那里雾气遮掩,若非正好撞进去,极难发现。方仲与离金玉显出身形,离金玉恨恨道:“方大哥看到了么,那烟翠居外面不知有多少人隐藏,平时却不见一个人影,定然是我娘安派下来的人手,却像防贼一样防着女儿!”
方仲道:“他们也许只是怕你出事,在外保护于你。”
离金玉冷笑道:“她若真是在乎我,便不该如此待我!”
方仲知道劝说也无用,问道:“这里到剑湖宫有多远?”
离金玉道:“那剑湖宫在金鼎山山腹里,若是走过去也要一个时辰,不如就坐这畜生去,等到了剑湖宫外我们再偷偷潜入。”方仲也不放心把狰狞兽放在这里,点头应允。狰狞兽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