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化作千万点闪亮水滴,看的方仲与周青目驰神怡。
“期待不遥兮,共赴远乡。吾之寄望兮,何日得偿?”
巴文吉铁剑一阵急划,连拍数掌,顺势后退收招,再看身前,酒雾缓缓落下,似天工自然,酒气幻出一个窈窕女子形状,脚踩云雾,栩栩如生,片刻之后复又模糊,溶入酒雾后缓缓落地。
这一手令方仲与周青佩服的五体投地。
巴文吉仰头把葫芦内的剩酒喝尽,长叹一声道:“人生尽多不如意事,空有满腔祈愿,却是有心无力。”周青道:“师叔这般好本事,若是弟子,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有此造诣?”方仲亦道:“我若有师叔的本事就好了。”巴文吉道:“这算什么?天下之大,也只有你们这等穷居山谷的后生小辈才说出这样话来。再说,空有一身本事,又能怎样?”周青道:“本事大了岂能没用?弟子只恨自己无艺可学无技可施。”方仲附和道“周师兄说得没错。”
巴文吉笑道:“那你们说说,若是自己本事大了,又欲如何?”
方仲与周青对视一眼,周青道:“方师弟先说。”方仲摸了摸头,坚定的道:“我若是本事大了,当要……,当要顶天立地,做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更不能让人欺凌,还要找到姜伯伯,让父母起死回生!”巴文吉道:“志气不小,只是狭隘了些。”方仲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推周青,道:“周师兄,你说呢?”周青道:“天下不平,身为昆仑弟子,当要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弘道家正气,扬昆仑声威。弟子必定身体力行,以为己任。”方仲赞道:“周师兄果然要比我有志向。”
巴文吉听了周青之言,不置可否。
周青道:“弟子虽有此志向,怎耐天资不佳,更无名师传授,只怕连一场考校都不能过,命里注定,只能做个火头道人了。”方仲道:“什么火头道人?”“便是烧火做饭奉茶扫地的道士。”方仲也知有考校之事,平时不放在心上,这次听周青一说,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想自己围着一群畜生打转,哪里学什么本事去,又如何能够通过考校。方仲叹气道:“若是这样,我也是通不过了。”
巴文吉道:“只要不是天残地缺之辈,通过考校又有何难?”周青两眼放光,激动的道:“巴师叔有办法么?求师叔念弟子虔心向道,为公为民,救拨一下弟子。”双膝跪地,向巴文吉拜了下去。
巴文吉一愣之下,脸上浮起一丝不悦,“同门较艺,优胜劣汰,乃是各人功夫,岂有捷径可走。”
周青道:“弟子原也是这样想,只是有些事,弟子实在不敢说。”巴文吉道:“什么事?”周青犹豫片刻,方道:“若是学无所差一视同仁,自然是各人功夫,可是,三清殿多少弟子,亲疏贫富各有不同,陆文甫师父秉持不公,对待门下弟子多有远近之分,亲者悉心传授,疏者语焉不详,弟子又非聪明伶俐举一反三之辈,怎能事事洞悉,故此,空有学道之心却不得要领,技艺怎能胜得过他人。”巴文吉一想陆文甫为人,确有此种可能。周青又道:“方师弟不过刚来弟子,便被派到骑兽棚来,哪里学得什么道法?分明是假公报怨,故意这样安排,又怎能通得过来年考校?”
巴文吉长身而起,酒壶抛地,愤然道:“不用说了。我倒要看看,陆文甫有什么本事,调教些什么弟子出来?自今日后,或三五日,或六七天,我便至此地指点你们一二。”此言一出,方仲、周青喜出望外。巴文吉又道:“有言在先,昆仑规矩不能废,我不过看不惯陆师兄所为,传你们的也只限于一些微末功夫,真正本事,还待你等正式入门后自己钻研。”二人齐声道:“弟子晓得。”巴文吉道:“此事只我等知晓,切莫给他人知道了。”气冲冲拎了剩下的半条马腿独自去了。
待巴文吉走远,周青搂住方仲,喜形于色,笑道:“方师弟,你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