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焦虑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忽然之间,安丙灵光一现,结合到先前那个借刀杀人的想法
我何不“二虎竞食、猎人得利”
安丙心中顿生妙计,欲在不久以后对朝廷上书,沔州“都统司”统领十路军队,权力太重,因而从吴王到吴挺、吴曦都有尾大不掉之忧,请求分设“副都统制”,使他们各不相属,前右中左后五军隶属都统司,踏白、摧锋、选锋、策锋、游奕五军隶属副都统司。关于这副都统制一职,下官推荐由李好义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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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嚣张而满足地离开安丙府邸还没几步,想不到安丙立即就给他的要求设了个埋伏。
更想不到,回到自己宅中后,正搂着吴曦的姬妾在自己怀里袒着衣服嚼着食物欣赏美人歌舞,陡然灯烛全灭,听得那姬妾一声娇喝吐血而亡,同时感觉到一把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后背
“何人饶命”王喜向来色厉内荏,只敢吓吓那些文人;何况这尖刀已经抵在自己后背了,怎能不教他原形毕露
森冷而强烈的杀意下,王喜四肢僵硬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去考虑,自己府上明明守卫森严,什么飞檐走壁的高手能混进来如果真的当世绝顶,为什么来对付自己区区一个小人物
,而且还先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姬妾呢
夏风吹得诡异,灯火忽明忽灭,就在那时他发现有人降临他面前,透过稀薄的空气可以分辨,那人的脸颊上有一道他至死不忘的伤疤可那个人,不是已经被李好义、杨巨源给诛杀了吗“鬼啊都统大人,千万别对王喜索命,王喜只是形势所迫,身不由己啊啊”
王喜吓得腿脚打颤,尿都在裤里止不住地流,拼命撒谎想保住小命,不经意间转头瞥见气绝多时的姬妾,顿然明白怪不得她第一个死,所以吴曦什么都清楚、根本不可能信他的诡辩一时心中大震,喊了声“别杀我”就直接晕厥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王喜被水泼醒,发现自己已不在家,而是被秘密带出、关在了一个荒村破庙。
不管怎样,还活着,还活着就谢天谢地
王喜忙不迭地想脱开捆缚站起,尚未重拾晕厥前的所有记忆碎片,冷不防的一个声音响起在他背后,真像一箭穿了他一个透心凉“王都统给你也体会体会,这种众叛亲离、孤立无援的滋味。”
王喜倒吸一口凉气,胆战心惊转过身来,借着亮起来的天色清晰地看见,那个脸有伤疤的男人投射在地上的淡淡影子
“都统,您您”这个人的重现人世,令王喜蓦地恍然大悟,为什么最近金军混入兴州后以川军旗号欺骗民众屡试不爽,为什么徽县内应和完颜永琏之间能够有沟通渠道,可是为什么啊,二月底那天李贵不是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头颅都已经送去宋廷,下场都已经写进史书了吧
“哼。我怎么还活着是吗不活着,怎么看我的好手下夺我位置、养我妻妾”吴曦冷笑一声,不必正面回答,他身后的金军高手便已经给出了答案,诛吴那日,定是他们钻空救出了吴曦。不过王喜没有那样的好眼力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当晚护卫吴曦的孤夫人,而是当时藏在暗处的完颜匡的麾下。不错,吴曦那时候就已经对完颜匡和曹王左攀右附。
“都统,王喜只是,只是权宜啊”王喜厚颜无耻地跪地求饶,“都统,往后您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您看得起我,刀山火海我都为您去”
“哈哈哈哈。求生意志这么强,不禁令我想起了一个人。正是她指教凤箫吟尽早杀我,可她,大概活得不会有我长了。”吴曦猖狂地笑,目光中全是杀机,“便算我吴曦一无所有,也要教林阡痛苦一世。”
“您说的,是那个姓柏的神女”王喜恍然,他听说前几日柏轻舟在凤州西南被掳,还奇怪谁人胆敢藐视天命,原来是这个死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