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服了多少的御寒丹药,还是感觉冷风直往衣中钻,肆意割剜着他的血肉。这种寒意,前所未有,是一种极度的无勇气、不自信。这一生,只为她一个。
“我对吟儿发誓要带来一个如黔灵峰般的短刀谷,却先一步让黔灵峰变成了短刀谷……”当从田若冶的口中,得知田若凝九月廿四就已经往黔西进发,他明白这是曹范苏顾不肯放弃的搏击,若是个毫无人烟的地方到也罢了,却偏偏陷害了魔门……
担负着魔王的又一份责任,他知道连这最后的不到两天他也不可以陪吟儿。按曹范苏顾的一贯作风,田若凝一定会选择在今明两日发动对魔门的总攻,而他,必须应战。所以,连这仅剩下的两天,他也不能陪在吟儿身边……
“吟儿,吟儿,对不起,这就是我……”林阡攥紧了吟儿的手,低下身来,噙泪亲吻。冰雪之中,久久独他两人。
出得寒棺之际,他嘱咐清风和致诚给吟儿服下最后的一剂药,随刻,召集寒泽叶、海、祝孟尝等人,商议部署防御。
“致诚,致信,致礼……”田若冶目送着一众铁甲簇拥之下、林阡那英武俊秀的背影,转过头来看着杨家的三个兄弟,“盟王他,一向是这般的大局为重,所以竟铁石心肠吗?”
“我们不常与主公接触,主公是怎样的人,该问大哥了。”致信和致礼齐齐带着崇敬的眼神看向杨致诚,作为杨家的少主,致诚是他两个幼弟从小到大的榜样和崇拜。
杨致诚叹了口气,点头。
田若冶面露微惊之色:“他有今天这番成就,琪哥泉下有知,必然深感欣慰……”
她口中琪哥,自然是林楚江了,称谓如此与众不同,足显她与林楚江的情缘不浅。说的同时她轻轻叹了两声:“他竟是当年‘陇南之役’,耽误了琪哥的那个孩子……”
只剩不到两天,对田若凝的防御,刻不容缓。
不仅因为他是曹范苏顾帐下最能打的一个将军,不仅因为这次与他一同大军压境的是辜听桐。
还有魔门遭遇了连番战火一时还没有恢复的元气——
去年一年内,魔门被林阡屡战屡破,早已不再如过去那般“神妙莫测”,更可悲的是,经过上次的盟军内乱,魔门的大半地图,早就已经由外界所得,墓室三凶的桃源村、食人坑,诸葛其谁的五行阵、八卦阵、断崖,林美材的魔城、迷宫,何慧如的黔灵峰,宁孝容的狡兔之窟、寒潭、浓云井,全部囊括其中,威力较之一年之前,显然淡去了太多。
上次在木芙蓉花地里,吟儿敲诈诸葛其谁要他改九曲径的路,其实从侧面提醒了林阡:诸葛其谁已经看清了形势严峻,正在试图修改他魔村的路径和阵法,以期恢复到从前的对外神妙——可惜才四十余日过去,诸葛其谁能力再通天都办不到。
而为了川北刚刚安定的局势,林阡这一次没有带过多的盟军人马。要助实力并不均衡的魔门六枭来拒那兵多将广的田若凝辜听桐等外敌,仓促备战,委实艰难。
寒潭必须由杨致诚、田若冶驻守;海、祝孟尝需随阡一起,为诸葛其谁和宁孝容守住断崖这一枢纽;邪后则显然要去确保魔城这一魔门的命脉;剩余两家,神墓派与五毒教所在,一为魔门西部的咽喉,一为魔门东部的锁钥,无论哪个都怠慢不得,因何慧如有五毒保护而墓室三凶较为薄弱,寒泽叶与戴宗的兵马,大抵都部署在神墓派。
对手是实力一流的田若凝,纵是林阡,也不敢怠慢,“此部署,如无命令,不得擅自变动!”
天有不测风云。
便就是这十月初四的未时,惊闻辜听桐从魔村东南角袭上黔灵峰,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攻占了整片五毒教,教主何慧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很显然的,林阡的防御部署,被田若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