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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9章却囿于刀剑光影

    内力远远及不上敌人c横竖都战力悬殊,这种情境,不是没有过,是有太多次了。

    那时候,他的敌人还是黄鹤去柳峻,一路虽挫折不断c从无飙升,却也能遇强则强,摸打滚爬着将刀发挥到极致

    或许是从去年在沂蒙遭遇邵鸿渊开始,连番的内力提升令他逢战就攻击性十足,期待破局c意图赢战c希求进步;后又因高手堂和豫王府的武功都太强,使他越来越依赖对自身战意的挖掘c对饮恨刀用至频繁几近无度而渐渐淡忘了,他甚少挖掘战意c不处于攻击性的时候,是怎么操控饮恨刀的。

    所幸有司马隆,让他有机会回忆起,那种逆境中赢面少得可怜的饮恨刀,那些绝处逢生化险为夷的际遇,那个没有决意求胜c却也坚决不认输的少年沉静却一腔热血,傲骨到不可一世,倔强得死不悔改。

    冥冥中忽然找到当时的自己,思绪,感情,心态,与现在一脉相承,却比现在纯粹得多,只是本质并没有改,所以共鸣得何其快。正是脑中这一闪而逝的淮南晚景c黄鹤去影像c类似的死亡阴霾,和眼前的司马隆碎步剑重叠震荡,隐约给林阡提示了某种打法——

    虽然,此刻林阡暂不能探出碎步剑境的具体内容,但好歹可以完全地确定,司马隆战力之所以这么离奇,完全得益于其深厚内力——他曾经不想肯定司马隆真的得益于内力,因目前他自己的内力注定无法提升或恢复。但现在肯定了,反而释然了。

    释然,为什么一定要提升或恢复自己的内力才能制敌?饮恨刀在多年增补自己内力后突然不给c死了一样,又何必心急?就当现在还是七八年前,这里正是淮南的黄天荡,他不足以驾驭饮恨刀的时候,是怎么打过那个实力远胜自己的黄鹤去的,那时候饮恨刀不也没帮他吗?

    好,就当自己还是一无所有c从零开始他记得清楚,那年深秋的淮南险壑,聆听着瀚抒的应景箫声,他是用一个最纯粹的心境去感应了饮恨刀,从而在战意不足挖掘不出多少内力的情况下,照样打出了刀中的气吞万里之势c以最实在的气势来慑敌——现在,内力虽说已远胜于当年了,不妨也抛却一切c平心静气c权当自己没内力来发挥气势

    “如果抛却这种决意求胜的心理会是怎样?”在沦陷的前一瞬,停留在林阡心中的那个念头,彻底将他拯救——

    没错,就用当年的空白心境,来打现在这艰难一战。摒弃决意求胜的心理,以濒死心态破釜沉舟,就当这里是淮南刀战后的自己c苍梧悬崖上的越风,不想死,不能掉下去,不求胜,只求生——

    一片刀光,一片僵寒。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围观者的记忆才全部回暖,见林阡竟能逃生已是暗叹侥幸,哪还管他是否头破血流。缓过神,各自手心c脊梁c额上都全是冷汗;一刹那,脑里c血管里c筋脉里都全是碎片。包括林阡在内。

    “好险”林阡回过神时,眼皮也还一直在跳,缓得一缓,又重新去扛司马隆落下的一“招”。不错,是硬着头皮在扛,虽然刀和剑互相砍刺反复撞击一直咬得极为紧迫,但说实话林阡始终都看不清楚司马隆各种招式的具体内容,所谓见招拆招都是针对着“境界”似是而非,或许,突破了司马隆的境界也就是恰好碰对了他的招式。

    是要与敌人比肩,才能看清楚敌人。如此,司马隆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刻石珪业已抵达阵前,与彭义斌c史泼立会合,他的到来,证明杨鞍已到了安全地带,而红袄寨寨众和盟军主力都撤退得已经差不多了。他们这群殿后的骁将,必须再抵住片刻,唯能在林阡一声令下之后,全体迎上,且退且战

    对于杨鞍的不肯妥协,其实林阡心中何尝不忧:他可以向刘二祖国安用等人证明杨鞍的叛变反而造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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