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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冯张庄与冯张庄之外的人眼里的这场战役,必须是少数服从多数——只要外面的人知道,这是研毒者的错,就行。

    “邵将军,对不住了。”人前将邵鸿渊归罪,人后他去探望,相信邵鸿渊懂这就是丢卒保帅,当时他看见邵鸿渊脸上,明明写满了淡漠,束乾坤后来对他说,师父并不注重官职,黄掴将军无须介怀。但黄掴至今都不懂,那时候的邵鸿渊,为何正眼都不肯看他?

    回到驻军不久,便又将束乾坤叫到跟前来,问他冯张庄之役的来龙去脉,他们回来之后,他还没有详细地问明白。作为统帅,他一定要形成全局观。

    束乾坤告诉黄掴,此战曾有转机,当下,就将杨鞍手下暴露、冯有南禀明邵鸿渊、邵鸿渊张网设伏尽皆铺叙了一番,黄掴的副将们听到后,多是扼腕,大为可惜。

    “是真的可惜。明明只差一点点,胜负就是倒逆的。”束乾坤说。

    副将们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曾经天意站在他们那边。唯有黄掴清楚,这只是一个小意外罢了,谈不上什么转机,更别说是天意。却不忍打击束乾坤,是以笑着抚慰说:“宋军暴露迟,你们傍晚才知道、才准备,已经做得极好了。”

    “原来是里面有人打草惊蛇?我还只道是外面的驻军露了马脚呢。”这时,某个副将嘟囔了一句。

    “不是。”束乾坤解释说,“是杨鞍的两个手下罢了,不是祝孟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掴心念一动,其后,所有的声音都在耳中消弭了一般,回荡着这独独一段对话,不知道他们后来谈了什么,却清楚,他心里的那个想法,不用去验证了,完全可以推进!天意,这才是天意,自始至终站在他们这边的天意……

    “束将军,就是祝孟尝暴露了行踪,被你们发现。”黄掴站起身来,如是说。

    束乾坤一怔,未及会意,黄掴已在他座位旁俯身,按住他肩膀,一字一句低声:“这些,且慢慢流传到宋营去。”“慢慢”二字,咬得最重。

    战后冯张庄,人迹复苏,百废待兴。

    “看看,看看,这些就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盐粮啊,能吃吗?冒烟啊!当时怎么不冒烟?哈,当时整个泰安都是烟,你人身上都冒着烟呐!”

    是谁在街头嚣张?祝孟尝祝将军是也,此刻正拖着密集堆积的一小撮盐粮,一本正经地教育着不明状况的民众们,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林阡路过了,摇头笑笑,却也听任。恐慌的封堵,当然还要假以时日。这种夸大其词的解释,也是要得的。

    尤其最近这段时期——樊井说,寒烟翠大多分布于盐粮中,目前基本都已被深埋,少部分却以每隔两天摄入一次的方式寄存在民众的身上,因是活人的关系,不可能采取封堵。所幸他们都中毒不深也没有持续摄入,随着毒素排泄身上烟气也殆尽,但樊井出于谨慎,说还待隔离观察几天。

    这几天很重要,暂时与外界隔离的他们,本身已经饱受迫害,万万不可以就这么垮了。

    “祝将军这一战也居功至伟啊,我听说金军本营的那些兵马,被郝定偷袭了慌慌张张地逃出去,不想刚逃到扇子崖外就又被祝将军他们一顿打。”吴越在林阡身边,如是说。

    那晚,祝孟尝虽然被邵鸿渊骗了过去、没有完成林阡交代的“内外夹击”,但最后仍然变相地内外夹击了——只不过不是在半道上给金兵迎头痛击,而是在扇子崖东面发现金兵逃出来了就赶紧打。倒像是守株待兔、坐收渔利、以逸待劳了。更好笑的是,当时祝孟尝因为烟幕的事情进不来主战场正生气呢,所以战力是平常的两三倍之多……

    那些跟精锐们失去联系的等闲金兵,上千军马,全都做了摆设。先因郝定猝不及防,军心始乱,再因林阡群龙无首,军心无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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