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她的,但是,不可否认正在一点点地淡化着,就在这一瞬,他刚想起她就又不记得了,明明应该记得什么却不记得的感觉,比手腕的疼楚,更疼。
只能重复着这句半刻前强调的“还回来!还回来!”洪瀚抒双钩不成章法,又一次欺身相搏,几乎是连人带钩直接往林阡撞,周身煞气近乎可见,内功已然膨胀魔化。那么多年了,他一直要林阡还回来,林阡刚才也承认了,林阡欠了他。
“便因她属于我,所以才欠了你!”刹那林阡有感一团团赤色火焰陆续汹涌冲进饮恨刀防线,热度竟然有烧熔刀刃的趋势,赤色亦如染着剧毒双手一沾就裂,即便艰苦林阡岂会认输言败,不少于辜听弦的倔强,他永远用在战场——
清幽光华,纵手挥斩,山天境界凸显,千军万马奔驰,正是他这些年来炉火纯青的“以一驭万,万寓于一”。
蓦然这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彷如被征调和物尽其用,凛然正气簇拥在林阡前后左右,试图对着洪瀚抒无法无天的邪气包夹或围堵。
赤焰与寒光在这倏忽之间便经过千招万式的较量,林洪二人的内力亦一轮又一轮连续不断地爆发,无数次刀钩纵然是隔空交锋都激起气流并射,景象壮观?堪称惨烈。
刀气沉猛,钩势凶悍,除彼此之外,谁敢抵锋芒!如果不是林阡挡着,洪瀚抒手指随便一动可能就是山崩地裂千万人被活埋,纵然有林阡在接,谈判的营房不知何时已被连根拔起渣都不剩。
魂悸魄动的围观者们全都练成了绝顶轻功瞬间移动到了百步之外,即便如此还不停不断地要往后退,说不清是自发还是被他们的凶险感推开。
寒泽叶略带吃惊地望着精力越来越旺盛的洪瀚抒,再反观数次拼斗后难免有所折损的林阡——是的,洪瀚抒武功这么强还能教人接受,不能接受的是杀人一万的自损三千他损在哪儿了?
终究火乘风势越烧越疯狂。林阡的意象则直接被钩围成了铁桶,什么正气邪气,全都被蒸干升腾上天。这次洪瀚抒哪里还有破绽?有破绽林阡也不够这力气去挑开!
林阡估计得出,洪瀚抒的内力上限、已经超到了齐良臣之上!
火从钩的心法之所以一度能治洪瀚抒的阳锁,正是因为它能够协助释放洪瀚抒的情绪,然而。每次释放适度都是温和、积极、有益的,逾越了那个度之后洪瀚抒释放出的情绪就完全为火从钩的心法服务——尽管洪瀚抒的初衷只是治病,发现武功提升后还曾高兴一举两得——多少人都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被自己的初衷给玩了?!
贻误了时机无法根治的阴阳锁,经年累月使洪瀚抒释放出的情绪超乎想象,于是火从钩心法的深化根本无从停止,促发洪瀚抒自身内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加强。简而言之,这场病竟间接成就了洪瀚抒的武功飞跃,是福还是祸?
是福是祸,林阡还不懂吗?饮恨刀引起的内力跃升给林阡带来的痛苦还用赘述?那洪瀚抒付出的代价在哪?当然不在他自己身上。因为都在吟儿身上啊!
洪瀚抒你疯便疯了,凭何要我的吟儿受苦!
林阡心中一恸,忽然认清了这一战不止要为了听弦打,更必须为了吟儿速战速决,此刻虽已被洪瀚抒的无上内力压制,却不是没有胜算……于是在愈发沉重的呼吸声里,闭上双眼不再去想听弦吟儿这些他所为的任何人,抛开杂念沉淀心境专注对待这场战斗。与他们短暂的分开。是为了很快地重遇。
突然间,没有预兆地。洪瀚抒蹊跷地发现,火从钩重压之下,林阡的饮恨刀像消失了一样。
再定睛一看,饮恨刀明明还在原处被自己死死克制着,难道是眼花?却怎感觉少了点什么。
也只有洪瀚抒这种内力,还能分辨到这种近乎没有的偏差。连齐良臣都无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