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在做什么呢?”正在书童左右为难的时候,小青的身后响起了徐佳萱的声音,莲步轻款,俨然是一幅大家闺秀的姿态,徐佳萱一身杏黄长裳,双手负于身前,缓步走来,想要看看庄外之人到底是谁。
可是却被小青先一步挡在身前,挡住了徐佳萱的眼睛,不让她向外多看一眼,慌慌地说道,“小姐,您怎么出来了?不过是来的一个乞丐,我这就命人赏些吃的,打发他去了就好了。”说话间,小青抓住徐佳萱的胳膊,就想要把徐佳萱拉进庄内。
“哎哎,二小姐不可,我不是乞丐,是益公子身边的书童,那日我们在凉亭中,公子与小姐见过的。”好不容易是把徐佳萱盼了过来,书童那里会让小青再把徐佳萱带走,连忙走上一步,隔着那庄客和小青,对着徐佳萱喊道。
这一喊不要紧,徐佳萱自然是想得起那益铭是谁,当下就立在原地,反倒是小青眼见事情败露,恶狠狠地瞪着书童所站的方向,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徐佳萱用手指着额头,狠狠地点了一下,“小青,你这丫头,分明又是为难人家了,还骗我说是什么乞丐,小心回去我收拾你。”
知道徐佳萱并没有和自己真的生气,但是这样一来,自家小姐岂不是又和那益铭有所联系?小青鬼精的吐了吐舌头,知道拦不下来,只能伴在徐佳萱的身旁,走到了那书童的面前,却还不忘瞪眼看着书童,“二小姐,我是公子身边的书童,那日在凉亭是我陪在我家公子身边的,二小姐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那与公子凉亭相遇,公子精通音律,当日之声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我自然是记得,不过,公子不是入京为官了吗?怎么小哥会来我徐家庄?”自那日一别,徐佳萱的心里便有了益铭的一席之地,只是他是状元,又要入朝为官,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心中思念唯有困于胸中,只有靠着每日操琴通律,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能见到,虽然只是他身边的书童,但是只这一见,徐佳萱便知道益铭的心中也有自己。
“二小姐,自那日相见,我家公子对小姐也是念念不忘,每日赋闲下来都会一奏当日之音,奈何我家公子如今入朝为官,官居金陵知府,素日政务繁忙,实在无暇分身,可是公子对小姐思念的紧,所以才特命小的给小姐送来这个,小姐看后,应该能够知道我家公子的心思。”那书童说的虽是情深意切,但是这两个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这露骨情话如何能够当得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来。
当时小青便急了,一连呵斥,打断了书童还想说下去的话,“你这厮说的什么,我家小姐清清白白,那日与你家公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白白玷污了我家小姐的清白。”
“好了,小青,休要乱说!”这番话中的情意,就连小青都听得出来,徐佳萱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相比那一抹女子应有的矜持和羞赧之下,徐佳萱是更加的窃喜,稍稍掩饰了一番之后,徐佳萱让过庄门开口说道,“这位小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来,等到了房间再说吧。”
书童随着徐佳萱来到她的闺房,见小青将房门掩好,他才开口,刚刚在门外的话,书童自知是自己一时情急,说了那么不合时宜的话,若是因为这个,徐佳萱认为自家公子是个轻薄之人,那…那岂不是就误了公子的终身大事?“二小姐,刚刚小的口无遮掩,冒犯了小姐的地方,还请小姐责罚,只是…只是我家公子……”书童虽说终日是跟在益铭的身边,诗书礼仪也见识了不少,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做,哪里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讨徐佳萱的欢心?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从怀中将益铭写好的那封书信拿出来,递向了徐佳萱。
徐佳萱接过书信,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她如何会怪罪书童,“小哥误会了,我并没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