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玩法就是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与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胜一败为和局;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
而骰子,最基本的玩法就是比大小了。玄澈在四张桌子前走了一圈,其实说到底,她不是来赌博的,她是来看赌徒的。她曾在货殖列传中看见对赌徒的描写:形容枯槁。喝雉呼卢。她知道这些赌徒死之后,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中的冰山地狱中受酷刑,十赌九输,所以这些人,印堂之上总有黑气缭绕,那是长年沾染恶习留下的死气。死气越重,代表罪孽越深重,阳寿越短。
玄澈大致看一眼,发现这些赌徒印堂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黑气,有的黑气已经极重,想来命也不久矣,有的则颜色极浅,这时若是回头,或许还能修的长寿。只是玄澈向来不是善人,也非多事之人,她此番来赌场,并不想去解救众生,只想历练一番。所以对于他人生死,即使她能去看破,也不会点破。
玄澈正想上楼在看看时,却发现有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这男人方才一直蹲在墙角打盹,自玄澈进来之后,他的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现在突然走了过来,想必是肚子里有了什么鬼主意罢。
那男人全身一身褐色短衫,相貌猥琐,形容枯槁,两只眼睛却泛着红色的光,一看就知道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走到玄澈身边,用他鸡爪似得手,轻轻搭在了玄澈肩上,轻声问道“妹妹来这里干嘛的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玄澈不屑和他扯谎,只静静看着他,也不出声。他见玄澈不怕他,也不叫唤,眼中红光更甚。他又走近几步道“妹妹,这里不好玩,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如何。”
玄澈仍定定看着他,也不答话。他见这小丫头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嘴角颤抖着,拉起了玄澈的手,往赌场后院走去。后院主要就是茅厕和伙计休息的地方了,人是很少的,他领着玄澈进去时,正看见一个年轻人从茅厕里出来,看见他了,叫一声“赵四,昨儿输的惨罢。”
赵四也不顾玄澈在,对着那个年轻人狠啐一口浓痰“放你娘的狗屁,你爷爷回本的时候你没看见呢。”
那年轻人也不顾赵四如此辱骂,仍笑嘻嘻的走了。赵四牵着她,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门口,弯下腰对玄澈说“小妹妹,和叔叔出去玩好不好,外面好好玩的。”
玄澈知道他在打自己的鬼主意,但是有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所以也并没有反抗,任他牵着自己走了出去。赵四牵待得玄澈的手,在这城中转了许多来回,玄澈本来方向感就极差,此时更是被他带的摸不着头脑。赵四牵着她,看见前方一个挂着红色灯笼的地方,便快步走了过去,玄澈也只得跟着他快步走了过去。赵四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去哄玄澈了,一张丑脸,凶态毕露。他一面敲门一面大声叫道“老板娘,给你送好货来了,你出来看一看罢。你若是不出来,我可就送给别人了。”原来是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玄澈皱了皱眉,这赵四,果真不是什么善类。
过的不久,就听见门内有女人在大声的叫嚷着“腌臜赵四,又在老娘这里叫唤什么,若是再想吃白食,当心老娘打断你的狗腿。”随即便只见门内取横木的声音。嘎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出来个四十岁左右,却打扮的极为风尘的女人。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半着暗色衣服,这女人却一身大红衣服,头戴金钗玉环,耳边玳瑁银珠,看上去风流的很。玄澈虽没有逛过窑子,却知道在窑子里,以十四五岁姑娘为佳,十五六岁的正好,十七八岁就有点嫌大了,二十来岁的,便只能接熟客,而三十岁以上的,不是仆妇就是。眼前这女人,一身衣服想必也值不少钱,想来不可能是仆妇,只能是这窑子里的子了。
那女人出来看见赵四,先是上去踹了一脚,又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