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几乎都身怀几十人输送的功力,虽然只是一时的提高,耗完即无,但已足以让他们每一人的功力都远高于原本境界,而不虚等原本就已是先天境界的六人则早已达到甚至超过了雄霸在全盛时的功力。
十八人围攻一人还不止,而且每一个人还都暗中汇聚了多人功力,这已经不能以无耻而是应该用yin险来形容了,顿时又引起现场武者的一阵轩然o。
“如此也好……”没想到王宗超却不以为意,反而以一种绝不带任何嘲讽的语气诚恳说道:“人生在世,各有所长。诸位大师是长在佛学修禅,佛法为本,武功为末:而本人却是长于武斗,一生浸yin武学,身经百战。若是诸位大师要与我辩论佛法一分高低,自然是对我不公,但若是本人一定要诸位大师与我以武定胜负,却是于诸位不公。
如今诸位汇聚群力,集结阵势,也算是略为弥补,让我稍觉心安。”“此人好气概!”在一旁的无名闻言也不由赞叹一声,以天剑剑心,足以感应到王宗超所言并非虚言巧饰,而是完全出于本心。
不虚叹息一声:“施主襟怀坦dàng,倒令我等惭愧不已。只是大邪王实在关系重大,施主又武功太高,贫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会比试,时间就定为一个时辰,点到为止如何?施主若是没有把握如期破阵,只需停手不攻,我等也必定停手。若是施主失手伤了我等,我等在事后也绝不会归怨施主分毫。”
其实不虚心中也无恶意,只因大邪王是无论如何非取回不可。而双方实力如果越是接近,打起来彼此也就越难控制局面,失控的可能xing就越大。所以在王宗超本身武功高绝,身边又汇聚了许多高手的情况下,佛门只能尽力去争取压倒xing优势,以免出现大规模流血。而不虚也早已打算在取回大邪王之后将“大日如来气”一事坦白,加上原本就是一多敌一,王宗超即使落败也不算丢了什么面皮,也可免得日后生出怨怼,对彼此都好。
王宗超点头同意,然而他接下的话却又并不客气,只听他淡然道:“那么一会破阵之后,我再与天剑分个高下,大邪王一事,就此作罢如何?”
王宗超说到“破阵”的语气,根本就与“喝茶”“吃饭”之类一样简单平淡,理所当然。
不虚曰光一闪,喧一声佛号沉声道:“世间没有无敌的武功,却有无敌的阵法。一会天剑施主只需替我等胜负作个见证即可。倘若如此阵势依旧奈何不了施主,也是天意所定,贫僧矜驴技穷,纵然再想理会,也已无计可施矣!”
言下之意,不虚对己方阵法也是拥有绝对的信心,至于天剑无名,作用只是用于防备王宗超输后不甘就范而已。
王宗超呵呵一笑:“大师此言差娄,既然世间没有无敌的武功,有岂会有无敌的阵法?诸位只管摆下阵势,我看一会天剑还非出手不可。”无名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回应评价。
既然双方已定好分寸,其余武林人士也就不再出言讥讽,都各自退开,让出可以让双方动手的空间。这些天来,他们对王宗超已建立了几近盲目的崇信,根本就没有想过王宗超会败给这些和尚。
转眼间,十八名僧人已各分方位站好,将王宗超围在中间。不虚等六名禅门大师站于最前,身后十二名僧人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宝象庄严,口中喃喃念起佛经。
随着十八人的气机联成”气,王宗超忽然感受到空间一股异样的浮动感,周身的护体真气像是被四周的虚空给吞噬,不!也不能说是吞噬,应该说是四周的空间变得极其深远辽阔、空渺虚汤而产生一种无处着力之感。距离在无形间似乎变得近乎无限大,明明十八人围成的圈子并不大,但王宗超所感受到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sè即是空,空即是空无相,一切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