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十倍的阴风恶浪四散扩散,一时地皮都被刮去深深一层,正对着这个方位的两面八卦镜轰然粉碎。
与此同时,一道光华大盛,初时若有若无,但转眼间已是铺天盖地,雄浑磅礴不可抵御。只见张元放举剑前刺,瞬间剑化无形,只见一片紫气氤氲,烈日溶溶,铺天盖地笼罩向来袭者。来袭者身上澎湃的玄青色尸气霎时如冰雪消融,滚滚散去,露出其真容来。
“竟然不是玄魁……”
直到此时,众人才看清楚来者全身都包裹在一副威风凛凛的古朴武将盔甲内。盔帽表面髹漆。盔帽前后左右各有一梁,额前正中突出一块遮眉,后垂石青等色的护领,护颈及护耳,上绣纹饰,并缀以铜或铁泡钉。铠甲分甲衣和围裳。胸前和背后各佩一块金属的护心镜,左侧佩弓箭囊,右腰挎刀鞘,左右腿甲覆有虎头襞膝。整副盔甲风格简拙、质朴、粗放、自然,没有太多雕琢的痕迹,而且通体布满无数凹陷裂痕与斑斓血迹,似是随主人经历过无数征战。纵然古朴陈旧,但盔甲上的一股慑人心魄的肃杀之气依旧使人窒息。
这副盔甲,分明就是典型的清初武将盔甲风格。
与此同时张元旭念动法咒,一双手左右向虚空中不断抓击,似乎四面八方虚空中的雷劲,火气尽在这一抓一拽间,都被吸扯了过来,在他手中迅速凝结形成一个不断哧滋流溅电芒的光团。
雷法威力虽然最强,但却总要蓄势而发,所以张元旭最慢发出攻击,不过相比他人也仅仅是相差一线罢了。说时迟那时快,这团雷球已随着他双手前推,轰然爆击在对方盔甲之上。
炸开的电芒满地流窜,耀眼的电光将那武将面容映照无遗,只见这位武将面容铁青,绝无半点血色,虽然明显不是活人,却也全无半点腐败朽烂的迹象,反而在雷光照耀中透发出一种犹如远古青铜器一般,予人致密厚重坚不可摧之感的青灰色金属光泽。
“……是铜甲尸!”
就在三大金丹高手迎战强敌之时。其他人也在手忙脚乱应付混进来的那名暗杀者。
不比西方的法职者,东方讲究性命双修,虽然各有侧重,但这些修道者几乎都身负不俗的武艺,即使近战亦不至毫无还手之力。这名暗杀者若以仅凭真实的武艺公平对战,只怕胜不了几个人。
但暗杀者终究是暗杀者,若是时机运用适宜,他甚至可以杀死比自己更强十倍的人。此时他虽已身陷重围,但依旧以诡异滑溜的身法左闪右避,身影扭曲犹如无骨,突然短刀一撩,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中一位东华派长老的腋下。幸好这位长老早已为自己施加了金甲符,刺中后只是发出一声金铁交鸣声,却刺不进去。随后又见那暗杀者一个急转,身上突然爆出一团黑烟,连同一片近丈长的黑纱漫天飘裹开来,顿时将他及四周几个人都笼罩进一片黑暗中。
黑纱与黑烟,似乎就是他之前隐匿自身,把自己伪装成影子的道具。
但众人已确定了他所在位置,哪里容他再逃?顿时好几发定身术、锁魂咒都对准他所在位置而发,又有金刀符、火焰符一连穿过。又在一阵短暂的混乱打斗声中,随着黑烟散去,那位身穿黑色夜行服,头部也以黑巾蒙面的暗杀者终于伤痕累累地伏尸于地。
“这卑鄙狗贼究竟是什么人?” 师父刚刚被杀,青城山的一名弟子悲愤欲绝,手中金钱剑一挑,立即将暗杀者的蒙面巾狠狠挑了下来,露出一张白发苍苍的老翁面容,双眼横瞪,似是死不瞑目。
“怎会是……齐云山的白云叟?”见到暗杀者真面目,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怔,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只因齐云山的白云叟实是与众人同来的一名散修,虽然道术不甚高深,但胜在医术精湛出神入化,一直以来积善积德,活人无数,绝对不可能是暗杀者!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