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令对手受伤!如此轻视的话语,自然激起了四大掌门的同仇敌忾之心。然而一经交手,吕正平等人才蓦然惊觉,眼前的红衣道者并非空口说大话,而是在陈述毋庸置疑的事实。
此刻四大掌门合围急攻,比起方才吕正平孤身出战,战力自然成几何级数暴增,即使以赵凡之能,也绝无办法在四人互相遮护配合之下,再一次上演一招破敌的好戏。但反过来说,吕正平、范一飞等人若想攻破赵凡的防线,也是难如登天。
身不动,脚不移,甚至连兵器也不曾动用。只是信手挥洒着初学乍练的“松风剑法”,赵凡便轻而易举地将四面八方的攻势尽数拦下,无论铁笔、飞刀、九节鞭,或是紫金厚背刀,在赵凡随意虚引的剑指面前,便如遇上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即使尽展平生所学,也无力越雷池一步,反而是赵凡这边偶尔突出奇兵,便能将对方杀得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如果说刚才那一击制胜快如雷霆,仍然无法让多数庸才明白到赵凡的强悍,那么此刻的这场“剑舞”,便等于用这些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让他们明白高手的“高”,究竟是怎样一个“高”法。
即使四大掌门已经使劲浑身解数,用上平生最精妙的招式。但在明眼人看来,这些名动一方的高手,其实不过是红衣道者手中的提线木偶,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对方掌中起舞,身不由己地帮助着赵凡,让他能够一招一式地“展示”着他想要展示的东西,等到他展示够了,这场强弱悬殊的“剑舞”便也可到达终局。
终于,在赵凡一板一眼地,按照套路顺序,将“松风剑法”尽数使完,当最后一招“风过留痕”收势之时,已经疲于奔命的四大掌门,终于在四方飚射的强横剑威之下轰飞出去,等到落地之时,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若不赶紧运功,恐怕免不了大病一场。
而在收势之后,赵凡便再没去注意那四个败军之将。
相信在刚才的演武之中,自己想要展示的武学境界,已经充分传达给了那些需要了解的人。“并非所修招式强横,而是剑术本身高超”的第一印象,想来也已在满清众人心中埋下了种子。
这样一来,当赵凡将来跳反的时候,这些家伙恐怕会照着这一印象,错误地估计赵凡的实力,而若是那时候赵凡再不藏招,转而动用威力巨大的强力武学……嘿嘿,这样的景象,便是想一想都让人暗爽不已啊!
不过,现在身处战场,却是没空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关心接踵而至的第二战。
如是想着,赵凡再度环顾全场,彬彬有礼地和声发问。
“第二阵,请问哪位高朋赐教?”
一声过后,整个场中竟尔鸦雀无声。
弱于四大掌门的宾客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绝不愿意在此时推上风头。而强如马空群之辈,则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场中,无声地啜饮着杯中之酒,似乎在看什么好戏一般。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大约数秒,厅中宾客之中,终于传出一声叹息。
“既然无人愿意下场……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
如是说着,本来安坐一旁的俊逸中年人长身而起,缓缓抽出长剑,一步步走到大厅中央。
“哦?是天龙门田掌门?”
看着挺身应战的人物,赵凡微微皱眉。
“确是区区在下。”田归农淡然一笑,丰神俊朗的脸上更添三分和气,只是看在赵凡眼中,确是让穿越者心里厌恶感陡增,不由暗骂一声“死小白脸”。
田归农虽然曾经靠着算计害死胡一刀,但饶是心机深沉,也无法猜到穿越者心中所想,并不知道自己示好的行为已经弄巧成拙,仍然继续朗声提议。
“在下观适才一战,赭道长之剑道修为,实不是田某可比。既然如此,咱们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