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岳兴与岳不群说话间都沉默下去,令狐冲在一旁凝神静听,他素来对岳不群极为崇仰,此刻见岳兴与岳不群谈论地头头是道,心底暗自悔疚这些年不曾努力练功之余,对岳兴所说的话语不禁感到一阵疑惑。
武林中人学习剑法大多讲究多多益善,只有精妙剑法学得多了,武功才高强,令狐冲自己也是学了不少的华山剑法,此刻听到岳兴专精之语,心底不由变地茫然起来,不知到底如何才是正确。
三人各有心思,一时纷纷沉默起来。不多时,宁中则与岳灵珊将一碟碟精致的小菜端了过来,又取了好些酒水,三人这才回过神来,五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过了两日,岳不群一心思索武学之道,将收岳兴入门之事也遗忘。两日后,岳不群派遣劳德诺南下前往福建,拗不过岳灵珊的苦苦哀求,又寻思着此去并无什么危险,便也勉强同意。待得劳德诺与岳灵珊前脚刚走,岳兴便向岳不群与宁中则禀告,说是要游历一番,也打算下山而去。
宁中则心忧爱子安危,实则不愿让岳兴下山,况且他父子两人此番刚刚言归于好,正是培养感情之时,有心阻止,但这事终究要看岳不群来决断。岳不群稍稍沉吟便点头同意,他知岳兴此刻内力深厚,寻常人等绝非他的对手,便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那些人大多也要卖他一些脸面,更何况他心中十分看重岳兴,让他出去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也是极好的。
心中这般想着,忽然双手合在一起一拍道:“这两日浑浑噩噩险些忘记了一件大事,兴儿你想要去游历增长见识自是极好,但临走之前还是先将入门仪式给办了吧。”
宁中则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瞅了瞅岳兴,又看了看岳不群,说道:“哎呦,这可是极好的。不过师兄你门下已有冲儿这样天资绝佳的弟子,兴儿便让他拜到我门下吧。等过些年,他们师兄弟两人名扬江湖,也不教你一人独占大功。”
岳不群心里暗笑,宁中则虽然嫁给他多年,相夫教子都做得极为妥帖,但心底深处仍是一个江湖女侠,豪情固然不减,争强好胜之心亦未曾泯灭。此番她想将岳兴收入门下,无非是想好好调教,日后与令狐冲一争长短,若是岳兴能够胜过令狐冲,也显示出她教导有方,胜过了岳不群这个华山掌门。
心中好笑,转念一想:“兴儿内功颇有根底,不需再修炼我华山派内功心法,他又不愿学习华山派剑法,我便是将他收入门下,也是教无可教,不如遂了师妹的心意,冲儿固然天资不俗,但却心性不坚,好酒轻浮,日后武功虽有成就,但定是比不上兴儿的,届时便是让师妹取笑一番也是无妨,兴儿是她弟子,便不是我儿子了吗?”
当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你是兴儿的妈妈,又是名震江湖的华山女侠,你要收他入门,自无不可。”
宁中则哈哈一笑,手掌轻拍两下,倏地眉目间涌出些许疑难,道:“以兴儿的年岁,虽比冲儿要小一些,但比之大有等人却要大上一些,理应是做师兄的。但是他此刻入门,时间上却有远远落后其余人,又只能做师弟。可是可是”
岳不群略一沉吟,便知宁中则的心思。岳兴与岳灵珊是他夫妇二人子女,虽拜入华山派,但毕竟因为父母子女的关系,不需如其余人那般拜师,这排行之事就难以分清。如岳灵珊是个女子,年岁又小,做了众人的小师妹也无妨,反正大伙儿都会疼着她让着她。但岳兴身为一个男子汉,年岁又算不得最小,若让他做众人的小师弟,也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他。宁中则自是不愿见到自家儿子吃了这个亏。
岳不群心思转动,也感到有些难办,眼光瞟向岳兴,见他神色平淡,看起来甚为沉稳,心中暗想:“兴儿武功高强,比我年轻时强了何止百倍?华山派终是要在他手里发扬光大的,既然如此现在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