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觉寂任由他抱着回道,‘你个老色鬼,说的什么诨话,你是蜀山掌教,岂能没个正形’,玉虚子道,‘管那劳什子规矩作甚,后山起因子师祖都与我说了,暗示我掌教不得娶妻生子的规矩可以改改了,这一次经历魔难,谁还能想到明天的事情,若是能侥幸苟活,我一定要与你结为道侣,再说你还记得六十年前,那时候你不一样被我抱过”
清禅子说的可真是绘声绘色,觉寂脸色通红一片,玉虚子幽幽叹了口气,周围弟子却是一个个愣住了,他们未曾想到平日端正肃然的掌教和觉寂师叔竟然会做这等龌龊的事情!
这时候广元子打断道:“捡要紧的说,至于他们肮脏事便不用提了”。
清禅子点头道:“我听他们说到六十年前,觉寂忽然变色,从玉虚子怀中挣脱出来,压低声音道,‘你可别提蓉儿的事情,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此作罢’,玉虚子见觉寂神色严肃,便也跟道‘这个我自然晓得,只是前段时间后山师叔伯的死,我总觉得与那件事有些关系’,觉寂道‘你莫在妄加揣测’,两人就此揭过此事,一扫四下觉寂被玉虚子拉着手向后面走去,我怕自己暴露便藏着偷听,好似他们在干那些个肮脏的事”
清禅子还要说下去,觉寂却突兀一声大喝:“狗贼,我杀了你!”
她虽喊着,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能站起来,清禅子吓了一跳躲在广元子身后,广元子望着觉寂冷笑道:“怎么你们敢做,还怕叫世人知道,清禅子,你继续说”。
清禅子一看觉寂没了动静,又大着胆子道:“后来我依稀听得,玉虚子说什么要传授掌门之位我一想事关重大,所以赶回来告知师兄”。
清禅子说完,所有人都傻眼了,广元子肃然道:“铁证如山!玉虚子,你还要狡辩吗?你作为蜀山掌教,和觉寂私通在前,又因你一己私欲要将蜀山大业教给你的女儿,你这掌门做得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李嘉远喝道:“广元子师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何必咄咄逼人,又岂能听信清禅子师叔一家之言!”
广元子一声冷笑道:“还不够明白吗?不如咱们问问你的好师傅玉虚子,清禅子说得可是真的?”
玉虚子至此依旧无语,李嘉远在一旁急的大喊:“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一清师太也道:“掌教师兄,此事不可糊涂啊,万万不可污我师姐清白”。
熟料,就在这时,玉虚子颓废的站在原地,回声道:“没错,清禅子所说大多都是真的”。
这一声直将周围人唬了一跳,觉寂一怔道:“你”却是咬唇再说不下去。
玉虚子继续道:“说来惭愧,我贵为蜀山掌教,却不能爱我心爱之人,做我想做之事,为蜀山正道统,为苍生谋太平,与心爱之人相惜相守,我这一生实是庸碌之极。我本是齐国皇族,小时候被送到蜀山修道,恰遇觉寂师妹,我二人一见钟情,却因道门规矩,修真仙途最终分道扬镳,我被师门委以大任,侥幸做了掌教,觉寂师妹也成了彗星峰执掌,但自我二人相识至今,从无逾越规矩之处,除却六十余年前下山历练之时,我曾偷偷抱过她一次,回味至今尤有余香。今时道门遭难,生死未卜,而我也想通了许多,诚如广元子师兄,此次道门失策,我为掌教当负罪责,而我不思悔改,今日又大胆冒犯觉寂师妹,罪大恶极,理当辞去掌门之位,至于清禅子师弟所说,传授掌门之位给蓉儿,你却弄错了,我当时给师妹说得是传位于嘉远,蜀山掌教责任重大,从来都是上下相传,这掌门金剑便由嘉远暂代吧”。
玉虚子说着随手拿出蜀山掌门亲佩金剑向着李嘉远递了过去,李嘉远知道师傅是怕道统旁落如广元子手中,所以当先应变,他虽心中忐忑,却毅然伸过双手接过蜀山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