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兴奋得浑身直哆嗦。
葛朗姆这个死胖子已经被送去了警备厅的拘留所,在那里有专业的刑讯人员会教会葛朗姆一切他应该学会的东西。比如说,如何招供,如何按照贝亚的心思招供。反正是葛朗姆收买刺客刺杀自己的父亲,这条罪名是结结实实落在他头上了。
有精通财务之道的铜帽子检查了金船染料铺的库房,堆积如山的珍贵染料价值极大。这些染料在它们的原产地的价值都数以十万金币计算,而在西方大陆,在这个刚刚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社会财富极大增加,社会风气日益奢靡的地方,这些染料的价格起码能翻上五十倍!
哪怕仅仅以市值的五成将染料铺子里的染料贩卖出去,贝亚起码都能入账上千万金币。再加上这座位于金悠的从街对面走了过来。
几个铜帽子拦住了胡馨竹二人,一个高级巡警挥动着警棍威吓道:“贝亚少将正在这里办案,清查嫌犯为非作歹的非法所得,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盯着班布?哈特那张脸的胡馨竹挥动一下手上结实的石楠藤小手杖,他踮起脚尖。笑着向站在铺子里的贝亚打起了招呼:“贝亚伯爵。我是银海豚染料铺的最大股东,我对这些染料,很有兴趣!”
贝亚的眼皮跳了跳。他正想着怎么将这些染料出手呢,这么巧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居然还是银海豚染料铺的大股东,还有比这更加理想的事情么?贝亚立刻堆砌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忙不迭的凑到了胡馨竹的面前:“我想,我们一定会在很多事情上达成共识!我是贝亚,请问您是?”
胡馨竹和贝亚相互致以贵族礼,他微笑着颔首道:“我是班布?哈特子爵,维亚斯商业联邦一位不起眼的小贵族。我的家族也被称之为白石家族,所以,他们也叫我白石子爵。”
轻松的耸耸肩膀,胡馨竹轻笑道:“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东西是这里的染料,您说呢?”
贝亚严肃的摇了摇头,义正词严的说道:“哦,不,亲爱的白石子爵,这里的所有染料都是罪证,这些染料都将被送去警备厅的库房封存。只有等这个染料铺的老板被定罪后,这些染料才会由警备厅进行公开的拍卖,在这之前,我不能私自处置这些染料!”
“七成!”胡馨竹淡然道:“警备厅拍卖的赃物,最多能卖出市价四成左右的价。我给您七成的价钱。亲爱的贝亚伯爵,如果不是因为您是贝鲁帝侯爵的儿子。是贝安公爵的孙子,我是不会给出这么高的价钱的。七成市价,这里的染料让我带走九成!”
贝亚瞬间心动了,七成市价!见鬼了,这可比贝亚的心理价位高出了太多。另外,胡馨竹只是带走九成的货物,还有一成的染料留着做罪证,那么对谁都能交代得过去了。
迅速的向身周的属下看了一眼,贝亚轻轻的向铺子里歪了歪脑袋:“那么,您可以带走最好的那些染料,只要留下一些给我送去警备厅就可以。但是我要现金交易,我只收金贝家族的金票,你能做到么?”
胡馨竹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金贝家族开出的金票,异常豪爽的在掌心拍了拍:“用一句最为贵族诟病,但是我个人非常欣赏的话来说——我穷得只剩下钱了!亲爱的贝亚先生,千万不要小看我们这些维亚斯商人的财力啊!或许一个衣衫褴褛老人,他就是亿万富翁呢?”
贝亚和葛朗塔同时向那一叠金票探出了头,他们瞪大了眼睛,充血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这厚厚的一叠面值百万金币的金票。清一色都是金贝家族开出的金票,在西方大陆,金贝家族开出的金票凌驾于其他任何银行家族开出的同类,这金票就代表着真金白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贝亚和葛朗塔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讪讪的笑了起来。
贝亚向胡馨竹伸出了手:“非常高兴认识您,白石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