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打着小主意,满脑子都是怎么将林亘这块珍藏在稻草里尚未被人发现的瑰玉,牢牢地套住。如果有这么一个十七岁的一品女婿,那可牛逼发了。他心下决定,到武者印证当日他要亲自到场,若林亘是武者,那么武者印证时自然会水落石出,是深藏不露,还真是个废物?真教人拭目以待。
他眯着双眼,克制着心血澎湃的心境。若是在儿女面前不淡定,那是很丢脸的事情。
“这段日子你勤点找林亘,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也向他讨教讨教,至于别人的闲人碎语,不理也罢。男未婚女未嫁,这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前面的话还半遮半掩,那么这话则是有些赤裸。
婉婉毕竟才十五岁,未经世事脸皮又薄,立即面色大窘,脸脖发烫。
她对林亘过往只是同情,今天一战,虽让她对林亘刮目相看,并且好奇。但感情绝没有到达以身相许的地步,眼见父亲有牵桥搭线之意,急忙道:“父亲,我和林亘真没什么,都是别人嚼舌头。我看着他被人欺负可怜,所以才帮他,但并不是喜欢他……”说完转身,扭身如小鸟般逃回房间。
牛大刚望着远去妹妹,带着疑惑道:“父亲,真要将婉儿和林亘牵线一起?可是,林亘突然武力大增,这甚是古怪……”
牛大叔瞧穿牛大刚的心思,这个儿子一向憨厚,即使故意拐弯抹角,也是骗不了人。他话里是说林亘古怪,但真正的意思是觉得自己以婉儿终生大事,作为赌注去攀附于林亘感到不满。
“林亘的武力深浅只是一方面,我牛贵又岂会是哪些靠卖女儿抱大腿之人?我之所以将他作为婉婉的后备对象之一,是因为他人品颇好,和婉儿脾性甚合。如果是那些凶恶鲁莽之人,纵是他是武技再高,我也不瞅他一眼。青牛镇上的蔡家自恃有钱有势,一直对婉婉虎视眈眈,想婉儿嫁给他们那们三十多岁,风流成性的少主。早一天让婉婉定了人家,也断他们的盼想,耳根清静。”
牛大刚默然,霍然因为刚才的心底想法,而对父亲产生愧疚。自己父亲铁骨铮铮,在附近一带德高望重,从来不是趋炎附世之徒,若不是为了婉婉,父亲自然下不了这样的决定。
不过看婉婉的表现,似乎对林亘没有感情,这会不会点错鸳鸯?
林亘回到家中,关紧大门,心肝儿“砰砰砰”乱跳:擦了个擦,我这一拳怎么这样厉害?我成为武者了?
他偷看那些心法多月,自然明白和婉婉相拼的那瞬,他施展出了蕴力。
蕴力,是武者的独到标志,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施展。所以他十分断定自己晋入“武者”这个充满传奇与荣誉的门阶。但是究竟是怎么进入?什么时候进入?
古往今来,可从来没有未经印证成功和药洗,便能晋身武者的经历,即使是那些远古的超级老怪也不可能做得到?
当然,林亘清楚明白,身体出现这样异状,毫无疑问,应该是那个牙状的淡蓝系统所的功劳。
他此时最想的就是将那个系统在意识海里召唤出来,但可惜的是,这个系统并不是随心所欲。除非他进入修习状态,而且全身筋骨细胞处于没法承受修习强度,身体精微出现爆裂,系统才会现身。
眼下是大白天,他自然不能修习。
喝了一大勺凉水,来到院子,他在脑子里回忆起骤然而出的那拳,决定趁着无人在试一遍。
先是深呼吸,而后用意识将身体精萃提升到一个最尖点,筋骨、肌肉纤维、毛发,瞬地像受到指令的战士般竖立起来。转而暗蕴于体内竖立的身体精微迅速膨胀,渐渐晶莹,贯成一条条有序井然的线丝,慢慢一条条交错、拧结整合、流动,像一道道奔窜急涌的河流,生动活跃地贯穿的身体。
“蕴力!不错,这就是蕴力